,都会带点儿钱,让我把他照顾好了,别把他弄死了,不过他也交代我别告诉别人他来过,今儿我是真的不想在守着他了,要走了,你们谁方便,谁把他领走吧。”
“什么?顾决?”向碧婷皱起眉头来,那双沉静的眼睛里泛起了波澜,冷漠的在这屋里坐了快要半柱香时间的她这会儿终于动了,她走到床边,伸手去探刘孜的脉搏,并未察觉出任何异样。
“不太对。”向碧婷喃喃地自言自语道,“不对,西门洪从没安排过顾决做这种事情。而且……他怎么知道西门和刘孜的关系?”
向碧婷口中念起一段姚岸听不懂的咒语,食指按上刘孜的脉搏,只见一点银光闪过,那光便钻入了刘孜的皮肤,顺着刘孜的胳膊一路往刘孜的身体钻去,一直到心脏处,那东西才停下来一闪,消失不在。
“你在做什么?”姚岸冲过去就把她推开。
向碧婷沉默着退到一边,问道,“你找到他的时候,可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
“那天是韩夏引着我去找他的,我当时就看到他躺在水里,气都只剩下最后一口了,还以为他活不过来了,没想到一口气竟然拖到了今天,我还没问你们他怎么会跑到那里去呢!”姚岸怒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起来他就火冒三丈,只是奈何无处发泄。
看着刘孜,他有时候心疼,有时候又觉得他是活该。当初让他别去见西门洪,他非要去。
“他是去那里找一个人,那个人和害死韩夏的人有关。你去的时候,那里也没有人对不对。”向碧婷问,事情都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她现在还来问这些老事,能有什么用。
“我哪里知道。”姚岸应道,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当时他看到刘孜快死了,把人抱着就走了,哪里想那么多。不过从那以后,那些鬼怪之类的东西却是再也没找上他们。
有时候,姚岸也在想,如果自己当初不提那个进童家大院去捉鬼的事情,是不是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他们就会逃过一劫。
也许,就是这种内疚的想法才让姚岸一直没抛弃刘孜。
向碧婷轻轻地离开了,亦如她来时那般,静悄悄的。只是她每次出现,都让人觉得周围多了股阴冷的寒气,直到她走,气氛才变得缓和起来。
看到她走了,刘孜的眸子动了动,仿佛回了魂。
他的手指,也动了动。
姚岸觉得自己好像幻觉了,这个几个月瞪着眼睛动都没动一下的人,他竟然动了!
“刘孜,刘孜……”姚岸拍拍他的脸。
刘孜好像又陷入了深睡眠中,这一次,他闭上了眼睛。手安静地放在他的身侧,身体僵硬的如同一个死人。
姚岸以为他真的死了,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微弱,似有似无。
刘孜陷入了一个梦中。梦里,山清水秀,阳光明媚。他的妻子穿着一袭白色的衣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清澈的流水从从脚边淌过。
“相公。”韩夏回头,那双清澈的眸子倒映着刘孜的身影。她伸过手去,让他过来,这梦就好比真的一般,刘孜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掌心里,他感到了源自对方身体的温度。
“相公,我好久没见着你了,我想你。”韩夏依偎在他怀中道,“我知道你一个人活在这世上难受,可你得活下去啊,为了我,和已故的亲人们活下去,你别忘了,我们都是很喜爱这个世界的,只是我们没机会去看了,如今你还可以,我希望你能代替我们,好好地去记着这个世界,去看那些我一直都在说,却又从未看过的风景。”
温柔的语言,如同缠绵的丝。
刘孜沉浸在这幻想般的温暖中,他知道,这是一场梦。
可无论多美好的梦,都替代不了顾决对他的侮辱。他很清楚的记得,韩夏看到了那一幕,然后转身走了……
他记得当时的心情,他恨不得自己是一堆烂肉,从未被任何人的眼光注意到。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肮脏,世上所有的污秽之物堆积在一起,也不比自己来的臭。
“相公。”韩夏在喊他,温热的鼻息落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吻贴上他的脸颊。
“不!”他突然推开了她。
她跌入了水中,水花四溅。
“不!你走!你走啊!”他歇斯底里地喊道,狠狠地一脚踹在石头上,口中发出一声欲要把天都撕裂的声音:“啊——”
他低头,看到韩夏在水中挣扎,看到她的身体被清澈的水流掩盖。
忘了,都忘了吧!
让所有看到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