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了。
练习臂力和耐力之后,院子里的运动工具我们都已经纯熟了,我已经可以单手拉住铁条,如数家珍般在铁架中起身,并翻身爬上铁架。
另一边,拉着两根条绳,我也已经可以把绳子拉到绷直,让自己像泰山一样,在这个铁架上灵活的攀爬。
拳脚功夫,需要的还是实践,不过这些天来我和光头对打的时候,也算是有了章法,能分得清近战与贴身打斗的不同。
日子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过去,途中慢慢的成长,变成一个原本自己感觉到陌生的那个人。
以前那个文文弱弱的样子,我都有些记不清了,唯有休息下来时,想起来的就是敦铘,这没留神儿的功夫,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也不知道敦铘到底有没有消息。
每每此时,我都想去邻居家借电话打给刘叔,可最后还是因为忒累了,不想再起床,一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养成的习惯,让我没有时间停歇,更没有时间多想其他事。
山爷走了已经十多天了,家里的米都见底儿,我来的时候,身上也没带钱,眼看我们就只能向邻居借钱了,最后我们只好向同去打猎的几个猎户家里问情况,可其他人也没个结果。
一路走下来,还是没信儿,我和光头商量了一下,准备今天还是出去找找吧,这一去十几天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虽然他们走的时候带足了食物,可要打猎也用不着这么久吧,计算把山上的野物打绝了,现在也该回来了吧!
吃完饭后,我们整理了一下要带的东西,尤其是衣服,一定不能少,在东北的山里,最缺的就是热量。
收拾好东西后,我们锁了门,又一起去向村里的老猎人要了盘蛇岭的地图。
又借了一辆破农用三轮车,我开车带着光头一路沿着那张羊皮卷上的地图,向深山老林中驶去。
路不好走,泥泞的土路上沟沟楷楷,车子东倒西歪,晃动的幅度很大,要不是我死劲握住车柄,真害怕把自己载进沟里。
坐在车斗儿上,光头一路大骂这破路。三十公里的路,如果是汽车的话,最多三个小时就能打了来回,可要开这破车,三个小时能到也不错。
这算是一条近路,我们摇摇晃晃的走了一上午,才终于看到地图上写有猎人暂住的地方,这是一个小木屋,处于山脚的一条小路旁。
把车停下来,我感觉肚子里的早饭都被摇了出来,一下车都差点吐了出来。
光头掂着背包,跳下车来,就向那木屋里走,我明白他肯定是饿了,因为这一路颠簸,下来的时候不是饿了,恐怕就是要吐了。
我们两人走过去后,正要推开门,却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这股味道就在附近,当我回头的时候,就见在这木屋的对面;一棵大树上,正悬挂着几个血淋淋的脑袋。
目光对上那圆睁着眼睛的头颅,一道恐惧到极点的目光,从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射了出来。
“我去!这是什么鬼!”光头看到那颗人头大骂了一声,随即身体一哆嗦,险些倒地。
“别动,这人头有古怪!”谨慎的说了一句后,我闭上眼睛,却见在那人头的下面,漂浮着一道紫色的影子。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皱了皱眉,“可能是被山里出没的野兽吃掉了身体,只有一颗脑袋被丢弃在这里。”
经历过那么多事,我的胆子也被练了出来,让光头先别动,自己先慢慢的扯开草丛,走了过去。
走过去后,我又闭上眼睛,向周围看了看,发现周围有一股很淡的气体,像是某种雾气,但却聚集在那头颅的周围。
睁开眼睛,我走了过去,就见那人头上插着一根藤条般的树枝,而尸体则半躺半靠在这棵粗壮的树杆上。
再次闭上眼睛,黑暗中,我绕过尸体,从后面看了过去,就见这颗人头伤口的地方,正流动出紫色的气体。
小心的凑近仔细这么一看,忽然感觉空中的气体汇集成一条蛇,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那蛇影缠住了脖子。
肚子里的空气被快速收走,黑暗中,就见那条紫色的蛇看向我的眼睛,幽幽的吐出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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