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石砖地板,同一工期内完成的。
通向左右耳室的两条甬道的地上,呈“Z”字形立了许多那样的墩柱,而通往后室的那条甬道,密密麻麻的全是墩柱,几乎占据了整个地面。
“我日,这当年设计这座陵墓的大哥,要是搁现在绝对是现在建筑界中的扛把子。”有些密集恐惧症的宋财,看到这些眼花缭乱的石墩不禁觉得头晕,“眼都看花了,真的服,难不成又是机关?”
“如果这些都是机关的话,恐怕我们是过不去了,除非能飞过去。”胡力参与发掘过百余次大小不同的墓穴,也从来没见过哪个墓主人在通往墓室的甬道,立石墩的现象。
“这些只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置人于死地的东西在我们的头顶上。”阿诚手指着石墩的上方,眼睛却一直盯着地面,他这是在找其中的规律。
听到阿诚说的话,胡力和宋财的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那些令人作呕的白虫,该不会真的被何尚那张乌鸦嘴猜中了吧,这鬼地方还有白虫?
两个人抬头一望,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上面是什么东西。
胡力瞄了一眼正在沉思的阿诚,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趁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阿诚双手环抱于胸,凝视着地上的石墩,眼神凌厉异常,但说话的语气却截然相反,不急不躁,十分的柔和,让人听着很舒服。
“阿诚大哥,你,和何尚是不是之前来过这儿?”胡力低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说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几个疑问,“还有,当年你们是怎么从这里逃出去的?”
阿诚听完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早就猜到胡力会问这些问题,胡力话音刚落,阿诚就回道:“你和那个叫王素雅的姑娘一样,好奇心都很重,看来这是你们考古人的一大共性,这些应该都是何芸告诉你的吧。”
“嗯,是她对我说的。”胡力没有打算隐瞒,他知道阿诚和何芸的关系很微妙,就算把何芸说出来,他也不可能找何芸的麻烦。
“她迟早会把自己害死,变得跟他一样,只能看命了。”阿诚的视线转移到了另外两条甬道上,仿佛透过昏暗的甬道能够寻到何芸的声影似的,他的这句话像是在对自己说。
“她没有骗你,我跟何尚的确来过这,只是我们都止步于此,也就是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阿诚说完示意胡力看向后室的方向,“这左右两边的耳室,还有那边的后室,这三个地方我们还从未踏足。”
阿诚故意在开头强调了一句:她没有骗你。
因为他猜到了何芸对胡力“坦诚相待”的目的,可能为了从胡力身上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才将自己与何尚的事说给了一个外人听,虽然她已经无法回头,但自己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思衬了一下,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阿诚说出那句话时心里实际上是有些内疚的,他从胡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自己很信任,如果将来他知道自己被最信任的人欺骗了,该作何感想,这种滋味他可是切身体会过。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旦被胡力知道,他一定会更难以接受这一事实,可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谁让自己深爱着何芸这个女人呢,为了她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阿诚的一番话,确实在胡力心里起到了他预想的效果,胡力不仅对何芸多了一份信任,对阿诚更是如此。
“至于我们怎么逃出去的,这个我暂时还真没法告诉你。”阿诚知道胡力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说的话,紧接着回答了胡力的第二个问题,“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逃出去的,只记得顺着一条暗河离开的,其他的确定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否则我们也不会找你和老林两个人。”
后室一般都是放置墓主人正身的地方,而左右两边的耳室则是埋藏一些陪葬品的,当然也不排除它们是陪葬者的墓室,即一些给墓主人陪葬的婢女男仆死后栖息之所。
如果阿诚说谎的话,当年他和何尚进到墓室里,那么所谓的‘玉石人’或者石壁上提到的译马妃子所撰写的上下两卷简书,早就被他们拿走了,何必如今又冒险来这走一遭呢。
要么里面有什么古怪,出现了他们对付不了的难题;要么就像阿诚说的,他们真的没有进去过。
出于对阿诚的信任,胡力选择宁愿相信后者。
听完阿诚回答的二个问题,尽管没有想象中的令他那么满意,但好歹算是消除了心中的疑惑,旋即打开头灯照向石墩的正上方,他倒要看看阿诚刚才提到的真正置人于死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