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自己的家一样,可是每当他经过楼梯口时,总会不经意间的看一眼挂在墙上的那张合影,因为那张合影不但有父亲胡国强的身影,而且父亲的身边还有一名非常漂亮的女人,照片中的胡国强好像是牵着那女人的手,这让胡力不得不怀疑父亲当年是否背叛了母亲。
从照片中看,他们一行十余人背靠白茫茫的雪山,脸上都流露出不同的欣喜之情,像是一支攀登队在进行某项攀登任务,但只有那名漂亮女人一脸冷漠的对着镜头,胡力总是觉得这个漂亮女人有问题,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最令他想不通的是,自己竟然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想到这,不禁摇了摇头,胡力盯着照片中的女人,自嘲般的笑了笑,心想:见与没见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尽快弄清楚这张人脸究竟是谁。
来到了二楼,他轻轻地推开了书房门,屋内高大的连体书柜上满是各种书籍,多半都是阅读起来枯燥乏味的各类考古文献,其中不乏一些有关藏族文化和历史、地理的书,木架和墙壁上还摆放了许多私人收藏的古玩字画;甚至还有一些木雕工艺品,其原料不是红木、紫檀、黄花梨,就是金丝楠木或是沉香木,件件都是大家之作,完全符合这件别墅的主人身份。
书房正中间,一张由红木打造的大书桌赫然立在那里,无形中为整个书房增添了不少古朴的气息,这间屋子的主人正在全神贯注的临摹着王羲之的字帖,毫无察觉有人进屋。
直到胡力将那台柯达相机放在临摹的字帖上,屋子的主人才意识到有客人来了。
“哎哟,岁数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快坐。”已过耳顺之年的郭墨缓缓抬起头,将一支鼠须笔搁置在笔架上,他的耳朵上夹着一副民国时期的金丝圆边眼镜,身穿一件马甲,里边穿着一件白衬衫,外边套着一件中山装,大有民国大诗人徐志摩的风范。
“咦?!”郭墨反应有些迟钝,收拾好字帖后才发现桌子上多了一样东西,“这相机你是从哪弄来的,怎么看起来跟国强当年带的那台一模一样?”
“郭叔,这就是我爹的,昨天所里......”胡力将收到相机以及之后在相机里发现人脸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郭墨。
但关于那件神秘的玉匣,胡力对此只字未提,毕竟郭墨年事已高,如果将马回的事告诉他,万一情绪激动,一下子给送走了那可就麻烦了;如今年近三十的胡力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他的想法自然要比以前成熟许多,自从父亲失踪后,他的肩上就担负起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现在马回的出现,更容不得他出现任何差错。
此时,胡力已经将自带的笔记本打开,把他在相机中发现的那张照片放置了最大,为了能够让郭墨看的更清楚,他还特意让精通PS的宋财给调了一下照片的色调和清晰度。
“是他?!”郭墨惊恐的盯着屏幕,像是对胡力说,但更多的像是在对自己说,“不,这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
“你认识这个人?”
过了好一会,郭墨激动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胡力很庆幸自己刚才的决定。
“王学军。”郭墨取下了老花镜,一脸的不可思议,不过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他叫王学军,是当年跟随你父亲一同前往X区考察的队员之一,也是后来活着回来的三名队员中的其中之一,只是我不知道你父亲怎么会用相机把他拍下来?他究竟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或许我们该跟他见一面。”胡力说,“郭叔,不管这张人脸是不是我爹拍摄的,但起码可以证明一点,拍这张照片的人,一定是受到了某种惊吓,或者正如您所说他是希望看到它的人能够从中找到某些线索,既然这样我们为何不去顺着这张照片调查呢?也许......”
说到这,胡力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萌生了可怕的想法:也许那三名精神失常的考古学家,一定是和父亲一样发现了什么秘密,按照马回的说法,是那群不速之客将父亲带走了,然而他们三个人却能逃过一劫,唯一具有说服性的理由就是——装疯。
如果真是那样,父亲率领的考察队突然失踪,或许并不只是场意外那么简单;当年墓室中闯入的不速之客,那件神秘的蛟龙玉匣,后来三名精神失常的考古学家,这三者中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对了,还有马回让自己破解的照片中的那几个古老文字,想到这胡力不禁浑身冒出了冷汗。
这究竟是场怎样的阴谋?其中牵连了多少人?突然出现的马回到底值不值得信任?望着仍一脸惊恐的郭墨,此时的胡力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也许只有跟照片上的人见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