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胡浮听到袁怡的问题，固然明白陈国栋的意思：“结合所有案件看来，凶手是在针对胡老弟，可惜暂时不能找出导火索。”

“哎！我该怎么写报告啊！”陈国栋叹息一声，目光投落好友的尸体。

“我们怎么面对许姨啊！”袁怡深深吸了口气，眼里浮现忧虑的神色。

看见韩法医挺身而起，胡浮知道她已完成初步尸检：“船到桥头自然直，大家不必太过担心，还是听一听尸检结果。”

大家怀揣沉重的心情，缓慢靠近洛天的尸体，准备了解他的真实死因。

洛天仰面躺在地上，仿佛进入安详的梦境，没有痛苦的面部表情；他浑身上下没有伤痕，唯独额头刻着下流两字，地上有把锋利的小刀，经过法医小组鉴定，正是刻出血字的小刀；他的肢体后方呈现大量尸斑，证明遇害过后没被移动，从尸斑可以得出大致的死亡时间，正是9月15日晚上11点左右。

洛天身上的尸斑呈樱红色，根据尸斑的颜色断定，属于一氧化碳中毒身亡。

一氧化碳与血红蛋白具有高度的亲合力，进入血液以后会和氧气竞争，形成比较稳定的碳氧血红蛋白，亲合力为氧气的两百多倍，所以没有通风设备的环境下，非常容易造成一氧化碳中毒。

一氧化碳中毒的程度，决定于血液碳氧血红蛋白饱和度，如果是急性一氧化碳中毒，就以中枢神经系统受损为主，将会出现一系列不适症状；尽管中毒者仍有意识，但是不能离开中毒环境。等到中毒者丧失意识，脉搏和呼吸就会逐渐提升，身体还会出现间歇性抽搐，乃至最后造成呼吸衰竭致死。

只要是一氧化碳中毒，中毒者的皮肤和尸斑都为樱红色，血液和各种器官比较鲜红，肌肉组织同样呈现为红色，特别是胸大肌尤为明显。

顺着韩法医的手指看去，洛天的尸体特征如同她的描述，致使每名警员感慨万端，无不含着悲伤的神情。

胡浮微微闭上双眼，好像送上沉痛的悼念：“洛老弟因为一氧化碳中毒而死，说明他在死前并不知情，但能感受身体的痛苦。作为一名刑侦人员，长期以来除暴安良，的确不该遭受折磨。”

“凶手太残忍了！”袁怡冷冷的说了一句，双眼变得稍许发红，似乎随时都会流下泪水。

“什么是一氧化碳？”聂飞没有沉浸于悲痛中，而是抛出一个重要问题。

听到聂飞怀疑的语气，韩法医直勾勾盯住他的脸庞：“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是怀疑你的鉴定，请你千万不要误会。什么东西含有一氧化碳？”

“燃气含有一氧化碳！”之所以袁怡即刻作出补充，目的是想倾听聂飞续说下文。

韩法医摇晃着脑袋，马上纠正袁怡的答案：“燃气分为很多种类，人们常见的只有两种，正是天燃气和煤气。天燃气在燃烧过程中，将会产生大量二氧化碳，可是煤气并不需要燃烧，本身就已包含一氧化碳。”

听过韩法医的解释，聂飞沉重的点了点头：“既然这里是座废弃的工厂，那就不该具有煤气，然而……”

“小双，打电话联系燃气公司，弄清有没有煤气管道经过周围。”陈国栋意识到特殊情况，打断聂飞的话声时分，算是下达重要指示。

金小双掏出手机走向旁边，认真投入案情调查，大概过了三四分钟，他又接到一个电话，随即来到大家跟前：“据燃气公司的人员反映，工厂外面有条煤气管道。”

“好个狡猾的凶手，居然就地取材。”

陈国栋冷哼一声，想到老奸巨滑的凶手，叮嘱大家提高警惕，专心致志调查案件，以便尽快找到蛛丝马迹。

接下来片刻光景，胡浮安排了相关工作，再度看过案发现场，随同几名重要成员钻进警车，火急火燎离开废弃的工厂。

几辆警车沿着公路驶去，带来一阵猛烈的劲风，卷起路边一张白纸升空，慢腾腾的飘向远处。

这是一张普通的白纸，纸上画着醒目的九宫格。上三宫写着三种身份：工人，文人，商人；中三宫写着三种身份：和尚，画家，医生；下三宫写着三种身份：乞丐，妓女，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