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离开案发现场,你才打开彩儿的头盔,并在她额头刻出血字。”洛天眼里泛起晶莹的泪光,又为女儿的不幸感到悲痛。
裴元并不隐瞒实情,反而说出后来的情况:“接下来我清理了案发现场,迎着美好的夜色偷偷离开。”
“对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而言,迫害别人的性命非常美好吗?”洛天心里十分难过,听到美好二字勃然大怒,情不自禁提高音量吼道。
望着怒火中烧的刑警,裴元怪异的笑了笑:“你已学会多种杀人方法,按理应该好好感谢我,怎么顷刻之间翻脸无情?”
“纵然我会感谢你,枪也不会原谅你。”洛天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枪口对准玻璃后方的身体。
裴元凝眸打量洛天片刻,毫不畏惧转过身去:“你是不会开枪的!”
啪!
铛!
洛天按下手枪的板机,一颗子弹冲出枪口,瞬间射向前方的玻璃,激起铛的一声清响,不料玻璃毫无损伤,看来当真具备防弹功能。
“游戏结束!”裴元冷冷丢下四个字,啪嗒一声按下电灯开关,打开房门消失黑暗之中。
洛天忍不住破口大骂,突然想起不远处的房门,赶紧摸出手机照亮,慌慌张张跑了过去。
伴随清脆的响声传开,不远处的房门已被反锁,致使洛天停下匆促的脚步,呆若木鸡伫立偌大的空间。
“手机竟然没有信号!”洛天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继续走向不远处的房门。
接下来片刻时间,小楼里面传出几声枪响,然后恢复空前的宁静,静得没有丝毫声音。
9月16日下午,这间玻璃瓶工厂外面,围上一条黄色警戒线,许多警员查看着周边的情况,引起广大市民前来观望。
“洛叔曾经开过枪!”袁怡站在一堵玻璃墙前,目不转睛盯住上面的痕迹,不由自主流下两串泪水。
“你也不用太过伤心,听一听勘验小组怎么说?”金小双递出一张纸巾,等到袁怡擦去脸上的泪水,挽住她的手臂走向一扇房门。
两名勘验小组的成员,正在检查这扇铁制房门,察觉几名上司缓慢靠近,同样没有出声搭理,依然聚精会神投入工作。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另外两名勘验人员走了过来,又和查检房门的同事商量一番,揭露了洛天的遇害过程。
曾几何时,洛天驾车来到工厂外,顺其自然进入前面的小楼,或许没有见到可疑分子,继而钻进偌大的车间。为了保证个人安全,或许他曾下意识的举起手枪,如履薄冰沿着墙壁上前,最后进入当前这栋小楼。
洛天认认真真观察楼内半晌,见到西墙那边有间办公室,于是握紧手枪走了过去。
这间办公室相当奇怪,使用透明的玻璃搭建而成,如同街道上的橱窗一样,因为光线比较阴暗,无法看清里面的事物。
就在洛天好奇时分,却见办公室里亮起灯光,同时见到猖狂的凶手。
从办公室外重叠的鞋印判断,洛天没有即刻开枪,应该是和凶手谈论很久,最终忍无可忍按下板机。
亲眼目睹洛天开枪,凶手必定非常担心,只好赶紧离开办公室,接着关掉通往楼外的房门。
洛天下定决心抓住凶手,紧随其后举起手枪,准备破坏坚固的房门,可惜不能如愿以偿。
往后的情况不言而喻,洛天已被凶手囚禁,关在这间封闭的房内,尽管想要拨通手机求助,但是手机没有半点信号。
至于洛天的真实死因,韩法医正在努力检验,或许很快就能揭晓答案。
听了勘验人员的报告,陈国栋狠狠搓了搓脸庞,深深看了故友的尸体一眼,极其愤怒的问道:“是谁接到举报电话?查明报案人员的身份了吗?”
袁怡刚要张嘴回答,听到手机铃声响起,见是女接线员打的电话,连忙按下接听键。
据女接线员亲口所说,报案人员是名男子,今天上午打去电话,不过使用洛天的手机号码,针对此事她又多次按下该号码,可惜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无法获取报案人员的地理位置。
“真是诡计多端的凶手,千万不要让我抓住他。”得知当前的详细情况,陈国栋忍不住握紧双拳,貌似要将凶手大卸八块。
“根据陈局丰富的经验判断,凶手制造这件连环杀人案,是不是完全冲着洛叔来的?”洛天父女的不幸遇害,促使袁怡有了新的看法,所以想要弄清缘故。
陈国栋皱起两条浓眉,没有正面回答敏感的问题,而是看向缓慢走来的胡浮:“胡老师,你有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