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的痕迹,死者身上的钢丝索带有卡扣装置,理论上可以将自己捆绑束缚,卡扣类似于手铐结构,缩紧后无法打开,除非他人借助工具破除将其解救......”
“死者上半身未被束缚,可以坐立,手持刀可以够到所有伤口位置,存在自残致死的可能性。”
“凶手借助于长梯等工具倒是可以跨过那片血迹区域,比如把长梯一端架在茶几上,另一端伸进卧室顶在床角,可是......带着体积这么庞大的工具来作案太过于招摇了吧?”
“卧室门框顶部检查过了,没发现异常痕迹,无悬挂支撑点,不存在用绳索荡过血迹区域的可能。”
其他警员补充了几句,从表情他们的看得出来都很疑惑不解。
死者的惨状让人难以置信这是自杀,谁会用将自己“千刀万剐”的极端形式来结束生命?那需要多绝望才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疯子、神经病?
可是现场又难以找到他杀的痕迹,一切都透着说不清的诡异。
“李凯,你说说尸检情况。”吕振华皱眉押了口咖啡。
“尸检......”李凯不自觉地瞥了一眼陈曦,咧嘴说:“就初步尸检来看,还很难说是自杀还是他杀,从伤口形状痕迹来看,倒是与死者手边的那把水果刀……基本吻合,刚才小宋也说过......死者持刀可够到所有伤口位置,根据伤口痕迹推断切割发力方向,也......大致吻合右手持刀,死因......初步判断为失血过多。”
“然后......未发现击打伤,无搏斗反抗痕迹,衣服完整无撕裂迹象,说明死者不是被击晕或者强制束缚,喔,死者脚腕、腿部被束缚位置未见明显挫伤淤痕,说明死亡时并未剧烈挣扎。”
“喔,还有,死者口腔内红肿,枕头上有呕吐痕迹,从上半身扭曲的姿势来看,像是死前有过痉挛,可能是服用过某种有毒物质,然后......胸部、脖颈部分肌肉残片有抓挠痕迹,指甲内留有皮肤组织及血迹,是不是死者一个人的还得等回去检测之后才知道......”
他说完擦了把汗,忐忑地看向吕振华。
“没了?”吕振华冷声问道。
“呃......再就是一些基本信息了,死者男,24岁......也不用描述了吧?与身份证信息一致,喔,根据血凝程度、尸僵、肛温来推测,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两点到……三点左右。”李凯急忙说道。
“你是越来越......”吕振华皱眉摇摇头,很显然对李凯的“语无伦次”很是不满。
李凯尴尬地咧嘴挠着脑袋,他自己也很“纳闷”——当着陈曦的面,他越是怕有遗漏或者错误,就越是缺乏调理逻辑,而吕振华分明待会是会让陈曦来分析对比的,这让他压力倍增。
“你们的意思,自杀还是他杀?现在还不能定性?”吕振华冷声问道。
警员们纷纷低下头,没人吱声。
“吕队......”雷昀开口。
“说。”吕振华后仰依到沙发靠背上,凝视着雷昀。
“可以确认嫌疑人的存在,他来过现场,而且留下不止一处痕迹。”雷昀环视了周围几眼,目光在那片血迹区域停留一两秒钟。
“几处?”吕振华眉头一挑,手指敲打着沙发扶手。
“五处,当然,这不含尸检方面。”雷昀说完朝陈曦点点头。
吕振华咂了下牙根,面无表情说道:“具体说一下。”
雷昀指了指那片血迹:“首先,从血迹的喷溅方向来看,这并不是死者将肌肉碎片从卧室朝客厅这边扔掷所造成的,血迹反而朝卧室方向喷溅,同样,卧室房门上的血迹喷溅形状也可以印证,说明这些肌肉组织碎片是嫌疑人扔的,对,他大致就站在吕队这位置,隔着茶几朝卧室门口区域扔掷。”
吕振华所坐的位置刚好与床上的死者上半身、卧室门口处于一条斜线。
“嫌疑人也并不是简单的伪造现场,他也加了一些干扰项,”雷昀走向卧室门口旁边没有血迹的区域,“他站在这个位置扔了三次,造成血迹溅落方向重叠、杂乱,但仔细看还是与从卧室内扔掷痕迹不符合。”
他看向茶几上吕振华眼前的那杯咖啡,点点头说:“茶几面很有可能会溅落血迹而后擦拭处理掉,待会可以用试剂检测一下。”
“凶手......嫌疑人是把这些肌肉组织碎片拿到客厅来扔?转移的过程中会有血迹滴落吧?而且这么多的组织碎片,是......用什么容器?或者方便袋之类?”董开平问道。
“对,他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