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熟悉，他们身上也没有。”

我说：“我感受不到杀意。斩灵派对灵铺恨不得赶尽杀绝。”

“那就好。”苦樱松开手：“那就是误打误撞来的。”

“那个历史学老教授很厉害。”袁湘彤笑道：“他一定是从无数正史野史中查到的蛛丝马迹，和别人不同的是，他并非完全的无神论者，所以才会顺着这一条颇具神话色彩的线索来查。”

“是巧合就好。不到必要时刻不要伤人，我们避开他们就好。”

苦樱和袁湘彤点点头，我们折回帐篷，老农一直嘟囔的石头很可能就是镇魔碑，得想个办法把具体位置问出来。

我们离开这段时间，冯淼几人又把那个谜语分析了好几遍但都得不到正确答案，老农只说他们是错的。帐篷内的气氛一时变得非常紧张。老农只身面对一群人，要不死他们都是文化人，恐怕直接绑住他逼问镇魔碑位置了。

为了化解尴尬，我建议各自拿点食物出来煮一顿晚餐，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吃晚饭早点睡觉，不要浪费太多体力。

所有人都同意了，唯有冯淼面上不悦。我也懒得管他，跟着老农到黑藏羊吃草那块地儿去了。老农说他在那里种了好些蔬菜。

冰冷的荒原里能种蔬菜？我不相信。但到了那儿，果然看见两垄蔬菜，花叶饱满，已经可以采摘。

“这怎么可能？”我问他，无论是温度还是地质，这里都不可能种成蔬菜啊！

“怎么不可能。”老农表现得很平常，一边摘菜一边说：“种下去，时间到就长啦。”

我也蹲下摘了些白菜。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有没有想过回家，回到有很多人的地方，他笑得迷了眼睛，说太吵了，我不习惯吵。他们很安静。

我以为他说的他们指的是山川河流，他已经将自然当作朋友家人了吧。

煮晚饭的时候，我们一股脑把所有东西一起丢到锅里煮，冯淼几人原本还不愿意分享食物，看到我们拿出干肉后，也就拿出了一些火腿来。

这一锅大杂烩吃得大家很舒服，全身温暖。老农那里有一大包食盐，这几十年，跟着野生动物找到盐矿，一点点积累的。三天没吃加盐的食物，这一顿晚餐对我们来说简直是人间美味。

冯淼一行人在外面搭帐篷，我们三人就睡在老农帐篷里，我们都睡下后，老农又到羊圈、牛圈里挑了两小桶粪便，收拾粪便不需要很长时间，他十一点多才回到帐篷，估摸着在外面看了两个小时星空。

老农决定在今天迁移，趁着天气好能多走一段路。那个历史学教授叫李博，李教授嘴上说要跟老农一起探寻他曾经走过的路，其实心里想什么我们都知道。他们不打探出镇魔碑位置是不可能离开的。而我，必须在他们之前打听到。

我和袁湘彤商量了一下，决定跟老农一起走。到中午，老农已经把拆卸了的帐篷搬到马车上，给马套上缰绳，黑藏羊群和牛群走在最前面。

他走过草原，那块小菜地被一堆黄沙覆盖着，蔬菜全部收割了，再过不久寒流将经过，这里也会变成雪原。我们已经计划好在昆仑完全被冰雪覆盖之前完成任务离开。

老农走过的路很不寻常，通常能够避开山峰，他对这里太了解了，能轻易在崇山峻岭之间找到一条平坦的小道，我们跟着的人则晕头转向，若不是有指南针校对方向，恐怕早已迷失在深山里。

李博和他的学生，我和苦樱、袁湘彤两队各怀心思，但在跟老农的这两天里，是也没敢先提起镇魔碑的消息，只是不断在讨论那个钓鱼谜题，讨论到每个人都枯燥不已，再往后，一路平静，没人讲一句话。

直到第三天凌晨，大约四点钟的时候，我第一个醒过来，能看见启明星在东方的天际。昨夜我们是在两座大山之间的峡谷内休息，峡谷内有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浑浊，声势浩大

早晨我起来的时候，居然听不到河水声，四野静静悄悄，只有两片巨大的黑影在我两旁，应该是那两座大山。

没来得及找出河流声消失的原因，我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老农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