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刻意压低的拖沓。
陆瑶瞳孔骤缩,慌乱间打翻了案上的青瓷瓶,好在瓷器坠地前被她稳稳接住。
庭院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瑶来不及多想一头扎进了衣柜,檀木隔板上的金粉蹭了她满脸。
厚重的织锦衣袍垂落下来,将她严严实实裹进黑暗,唯有缝隙间漏进的月光,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投下细碎银纹。
雕花木门在夜色里缓缓被人推开
烈漫歌将浑身发软的萧北辰,狠狠掼向床榻。
男人跌落在被褥间,绯红顺着耳尖漫到白皙的脖颈。
凌乱的衣襟下,冷白肌肤若隐若现,那双往日清冽的狐狸眼,此刻蒙着层水光,竟比任何时候都要勾人。
“师兄......”烈漫歌喉间溢出一声喟叹,颤抖的指尖堪堪触到他腰间玉带。
就在这时,蚀骨般的剧痛突然自心口炸开,她踉跄着后退撞上桌案,千金难求的药膏,瓶瓶罐罐洒落满地。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绣着金线的裙裾在痉挛中扫落案上青瓷,清脆的碎裂声里,她死死咬住下唇,腥甜在齿间蔓延。
“混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烈漫歌望着床上辗转的身影,瞳孔因剧痛缩成针尖。
心口的噬心蛊如同活过来的毒蛇,每一下啃噬都痛彻心扉。
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这个时候发作,坏她好事!
疼痛将那点旖旎,烧成了满腔毒火。
烈漫歌咬得下唇渗出了血珠,猩红的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她死死盯着床上,因难受而翻滚的男人,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骨节泛出青白:“真是可惜了......”
话音未落,她忽地发出一声阴鸷的笑,笑声里裹着扭曲的执念:“我烈漫歌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一炷香内得不到解药,便会爆体而亡!
师兄,好好尝尝这合欢香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