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漫歌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透着烦躁:“族里上两代圣女弄丢的东西,谁能说得清?
只知道,上面记载着,族内所有的蛊毒解法,还有一些珍稀灵宠和药材的培育之法。¢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烈漫歌突然攥紧帕子,指节泛白,若陆瑶真得了手帖,族中最核心的蛊医秘术岂不是要被她学了去?
宴会厅烛火摇曳,烈漫歌眯起眼睛,隔着人群死死盯着主桌旁的陆瑶。
陆瑶忽然偏头,隔着满席灯火与烈漫歌对上视线。
少女眼尾弯起的弧度还未消散,便凑近萧北辰耳畔低语,发间玉簪晃出细碎银光。
这一幕像淬毒的银针,首首扎进烈漫歌眼底。
她死死攥住酒杯,指甲在杯壁刻出细密裂痕。
当年师父亲自指婚,萧北辰竟当着全族的面婉拒,说什么“志在医道,无心儿女私情”。
可此刻,他垂眸望向陆瑶的眼神,分明藏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烈漫歌攥紧帕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修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她却浑然不觉。
望着主桌那亲昵的姿态,她摩挲着袖中淬毒的银针,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陆瑶,留不得!
烈漫歌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冷笑。-x~i*a-o¨s?h_u·o?h¨u′n*.\c*o!m?
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丫头,抢尽风头还不够,竟妄图染指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
陆瑶不经意扫过烈漫歌身侧,垂首侍立的灰衣女仆。
眸光骤缩,忽然凑近萧北辰耳畔,压低声音道:“师父,那人的眉眼神态,莫不是池泠泠的生母?”
萧北辰执茶盏的动作微顿,他抬眸往对面席间瞥去,墨色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
确定阿依朵腰间也别着银铃时,萧北辰语气肯定:“她也是南疆巫女一脉。”
“原来如此。”陆瑶若有所思地点头。
那个被情蛊禁锢在桃溪村的妇人,池泠泠死后,这妇人便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正思索间,眼前落下一道阴影,抬眼时,烈漫歌己款摆腰肢行至跟前。
紫色广袖下,莹白指尖各执一只剔透琉璃盏,琥珀色的酒液在盏中轻晃,倒映着她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
“师兄,自药王谷一别,咱们可有好些年头没对饮过了。”
萧北辰微微一怔,骨节分明的手指虚虚抚过袖口。
陆瑶紧张地盯着她手中的两杯酒水。e(2白?£+马a¥书$?=院; ?无?+t错=@内μ,容°a*
“难得师妹记挂。”萧北辰起身,从容地接过其中一只酒杯:“请吧。”
说罢,萧北辰仰头一杯饮尽,烈漫歌见状,满意极了,看来他并没有怀疑,是自己下的蛊毒。
一旁的陆瑶担忧地轻呼一声:“师父!”
萧北辰转身,在烈漫歌看不见的地方,冲陆瑶眨了眨眼:“瑶瑶,你到炼丹房拿我昨夜炼好的千寿丹,以你的名义给各位长老送过去吧!”
陆瑶愣了一下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约定好的暗号。
陆瑶虽满腹担忧,但也只能点头离开。
烈漫歌眼波流转,将陆瑶骤然绷紧的下颌线、微微发白的指尖尽收眼底。
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看来就是这丫头解开了自己的蛊毒。
萧北辰眼眸深邃如潭,想要实行接下来的计划,这杯酒便是计划之一。
萧北辰身形晃了晃,烈漫歌款步上前,水葱般的指尖堪堪搭上他的臂弯,声线里裹着柔情蜜意:“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萧北辰周身肌肉瞬间绷紧,眼底闪过冷芒。
转瞬之间,他又垂眸掩去锋芒,喉间溢出一声闷哼:“许是......酒烈了些。”
萧北辰说话时气息不稳,脸颊上浮现出一丝酡红。
烈漫歌望着他额角沁出的薄汗,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奸笑。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不胜酒力。”烈漫歌半揽着萧北辰往后院的内室走去。
“师兄我扶你去歇一歇吧。”烈漫歌的尾音拖得极长,声音缱绻又缠绵。
萧北辰任由她搀扶着踉跄前行:“有劳师妹了。”
陆瑶坐在金丝楠木太师椅上,紧盯着紧闭的雕花木门,耳尖捕捉着庭院里每一丝响动。
夜风穿堂而过,将廊下铜铃吹得叮当作响,却盖不住碎石小径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一重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