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的气氛骤然停歇下来,温云眠诧异的看向容妃,这一次她算是彻底明白,原来当初帮自己的人,真的是一只恶狼。`1′4~k¢a·n¨s~h!u!.,n+e!t·
君沉御搂着宁霜雪的手猛然收紧,宁霜雪疼的脸色微白,“夫君”
君沉御眼尾泛红,隐忍偏执的看向温云眠,“贵妃的这只狗,是谢云谏送的?”
温云眠心里已经觉出不妙了,不过好在当初表哥他们留了一手。
温云眠并未回答君沉御的话,疑惑的看向容妃,“容妃,当初本宫晋封嫔位,朝臣连同那些夫人们都送来了贺礼
太极殿外,天边泛起鱼肚白,晨光洒在金砖地面上,映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宫门尚未大开,但已有三五大臣聚集在门前等候,神色各异,或忧心忡忡,或面带犹豫,皆因昨日朝堂之上太后那雷霆手段而心生畏惧。
“太后此举,分明是杀鸡儆猴。”一名年长官员低声说道,“兵部与副都御史不过试探一二,便被停职问罪,其余人谁还敢轻举妄动?”
另一名年轻官员皱眉道:“可若不站队,恐怕日后也难有立足之地。东宫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焦灼。
就在此时,宫门缓缓开启,赵德海立于门前,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后召见诸位大人入殿议事。”
众人应声而入,脚步匆匆,气氛凝重如铁。
太极殿内,温云眠早已端坐凤座之上,身着深色朝服,头戴九凤朝阳冠,目光冷冽如霜。她扫视群臣,缓缓开口:“昨日本宫已将意图讲明,今日召集你们,是要听一听各位是否还有补充之言。”
众臣低头不语,唯恐再触霉头。
忽听得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臣有话要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刑部尚书步履稳健地走上前,拱手行礼:“启禀太后,臣以为,民心虽不可违,然朝廷纲纪亦不可乱。如今坊间谣言四起,百姓不明真相,若任由其发展,恐酿成祸患。”
温云眠微微挑眉:“你有何建议?”
刑部尚书道:“臣以为,应彻查谣言源头,严惩幕后黑手,以正视听。此外,可命各地官员安抚百姓,澄清事实,以免民心动摇。”
温云眠沉默片刻,随即点头:“此议甚好。赵德海??”
“奴才在。”赵德海立刻上前。_d.i.n/g.d`i-a_n/s¢h!u.k¨u\.?c.o/m?
“即刻传旨,命大理寺与刑部联合彻查近日坊间流传之谣言,务必查明幕后之人。另命各州府安抚百姓,若有煽动者,严惩不贷。”
众臣闻言,心中一凛。
这分明是借机清洗异己,却又披上了“安定社稷”的外衣,叫人无法反驳。
温云眠目光淡淡扫过众人,语气平缓却透着不容置疑:“本宫并非不愿归政,只是太子尚幼,政务繁杂,若贸然交权,恐误国事。待时机成熟,自然会做安排。”
她说完,轻轻抬手:“退朝吧。”
众臣纷纷叩首告退,脚步匆匆,仿佛生怕多留一刻便会惹祸上身。
温云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景和,你以为你能逼我退让,殊不知,我早将你的每一步棋都看得一清二楚。”
夜幕降临,东宫书房内灯火通明。
沈寒舟推门而入,面色沉重:“殿下,刑部尚书方才递了一封密信,说他已经按您的意思,在朝中散布风声,称太后有意长期掌权,甚至打算废除太子。”
景和接过密信,扫了一眼,嘴角微扬:“很好。这样一来,民间必然更加不安,百姓也会开始质疑太后的动机。”
沈寒舟低声道:“可如此一来,风险也更大。太后若察觉,怕是不会手下留情。”
景和淡然一笑:“她已经动手了,不是吗?兵部、御史台、户部,凡与我们有关之人,都被她一一清除。她越是急躁,越说明她心里慌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处的太极殿:“母后向来沉得住气,可这一次,她竟如此迫不及待地出手,可见她已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