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不想跟国家杠,能躲则躲,实在无路可走时才发狠。
本以为历经千难万险逃出生天,哪曾想,刚回到地面,又落入这张巨大的罗网之中。
心情能好得了吗!
我现在真是欲哭无泪。
不过,我好歹强压住内心的慌乱,质问老张头:
“那这算怎么回事?我犯了哪门子天条,怎么他们一个个都冲着我来?
还有你又是什么情况,之前喊你你不来,我下去兜了一圈就变天了?”
老张头无奈苦笑,沉着嗓子回应:
“他们倒不是冲着小何爷您来的,而是惦记着您背上的这个宝贝呐。”
我下意识驳斥道:“想都别想,这么想要自己下去找啊。
老子历经千辛万苦,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好几次都差点一命呜呼才得到的阴胎。
怎么可能轻易拱手让人?”
说着,我把诡异女人放下,紧紧搂在怀里。
这一刻也不在意她是不是咸鱼了,死了多少年都没所谓。
她可是我的救命稻草,肯定不能让出去。
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咬紧后槽牙才勉强忍住怒火,我又说:
“阴胎现在在我手里,是我凭本事得到的,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抢走。”
老张头刚要开口,却被不远处的高马尾女人抢先一步。
“何先生,你误会了,我们并非要抢阴胎,只是想让你先把她借给我们。
由我们将阴胎取出,届时,必定会把阴胎交到你的手中,而她对你也没用,不如就交给我们处理吧。”
老张头赶忙压低声音劝道:“小何爷,这已是咱唐家为您争取到的最优结果了,答应了吧。”
他们这一唱一和的,直把我气得笑出了声。
我心里暗骂,把诡异女人交出去?
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啊!
交出去还能拿得回来?
说的倒是好听,到时候耍赖不还,我找谁哭去?
怒火中烧,这都叫什么破事啊!
没见过如此蛮横的截胡,仗着背景强硬,就想逼我服软低头?
呵!
我毫不犹豫表明态度:“意思是你们只想要她?好啊,简单,等我把阴胎吸收了。
现在,麻烦你们让让,搞那么大阵仗堵我,吓唬谁呢?”
那疤脸男人龇牙咧嘴笑了起来,“小子,别不识好歹啊。
好好说话你不听,真要动起手来,有你苦头吃的。”
换成别人,被大几十号人团团围住,且瞧着对方皆是有备而来,气势汹汹的模样,怕是早就吓得肝胆俱裂、六神无主了。
可这帮人哪里晓得,威胁于我来说,如同家常便饭。
那些年在牢里,什么样的恐吓没经历过?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我此刻心里明镜似的,倘若这帮人真有十足的把握,从我手中抢走这诡异女人,恐怕早就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了。
唐家,老张头的面子恐怕根本不好使。
这帮人可能觉得我不好对付,加上老张头从中调停,才演变成如今这个情况。
就在这一刹那,原本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我反倒释然了。
寻思着反正那兜帽男大概率还活着,我早把这三更天得罪得死死的,又何必做事依旧畏首畏尾,自己给自己施加压力?
只是着实弄不明白,这诡异女人究竟有什么价值,让这伙三更天的如此大动干戈?
她不就是吕用之复活失败的一条咸鱼吗?
脑海中不由自主闪过一幕幕画面。
起初,我真以为兜帽男和林桃都是冲着那昭明壶去的,陆小允也是这般判断。
可结果并非如此。
溶洞彻底崩塌之时,林桃分明是想要抢夺这诡异女人。
兜帽男更是将诡异女人与那巨树连接的根茎斩断,背起就跑。
我当时还以为,他是觉得就地刨出阴胎颇为不便,所以才连同诡异女人一并带走。
但此刻,结合这些人说的话,似乎所有人都是冲着这诡异女人而来?
她究竟有什么魔力啊?
我视线一低,看着诡异女人精美的脸庞,她自然还是很安静,毕竟死了上千年了。
诶,搞不懂,不过也觉得无所谓了。
这些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势力之间的尔虞我诈,我是丝毫提不起兴趣。
说到底,我完全是被迫才卷入这么麻烦的事情里。
我只是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