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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项目分歧

离开了会议室。心里那点刚萌芽的温暖,又被怀疑的阴云笼罩。昨晚天台上的温存,此刻想来,更像是一场虚幻的梦。

档案室里,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纸张气息。张叔正在翻看一份泛黄的文件,他的老花镜在日光灯下闪着微光。

"你来得正好,"他指着文件上的一行字,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你看这个,1998年的规划审批书,上面有程屿父亲的签名。"

暖月凑近一看,只见文件上赫然写着:"基于历史文物保护条例,建议保留映月巷27处历史建筑构件。这些建筑构件不仅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更是城市文脉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不正是程屿今天在会上坚持的数字吗?那一刻,暖月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另一个身影,同样站在投影前,说着同样的话。

"程叔叔......"暖月喃喃道,心里突然涌上一阵酸楚。

"是啊,"张叔摘下老花镜,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二十年前,程建筑师父亲就是因为坚持保护这些老建筑,最后......"

"最后怎么样?"暖月追问,心跳加快。

张叔欲言又止,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惜:"这个你得问程屿。不过我觉得,那孩子这些年在国外学建筑,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兴趣那么简单。他背负的,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暖月想起昨晚程屿说的话:"我学建筑就是因为她......"原来,不只是因为奶奶,还有他父亲未完成的心愿吗?

走出档案室,正午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手机里是程屿刚发来的信息:"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释......"

暖月看着消息发呆。二十年前的往事,现在的利益纷争,程屿的立场,还有他们之间刚刚有所缓和的感情,一切都纠缠在一起,像一团解不开的线。昨晚天台上的月光仿佛已经很遥远,而那张未完成的速写,此刻正静静躺在她的口袋里,重若千钧。

远处的钟楼敲响了十点的钟声,悠扬的钟声回荡在老街上空。暖月站在阳光下,突然很想知道,当年程叔叔站在这里时,是否也面临着同样的选择?那些被尘封的真相,又会把他们带向何方?而程屿,最终会选择怎样的路?

就在这时,张叔又发来一条消息:"老街地下管网图纸找到了,你猜在哪?"

暖月的心跳突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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