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两人赶紧把东西收好。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低声交谈。

"快走！"程屿拉着暖月躲进暗处。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们看见几个人影走过,其中一个赫然是陈总的助理。

等人走远,暖月才发现自已的手心全是冷汗。她看着程屿,突然说："我有个计划。"

"什么计划？"

"奶奶的日记里提到,1998年老街改造暂停后,当时的居民成立了一个自治委员会。虽然后来不了了之,但那些文件应该还在。"

程屿若有所思："你是说......"

"我们也可以成立自治委员会。"暖月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用合法的方式保护老街。而且......"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你看这个。"

那是一份申请书,上面详细列举了老街的历史价值和文化遗产保护的必要性。程屿快速浏览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些论据都很充分。"他赞许地说,"但你准备怎么说服那些已经动摇的街坊？"

暖月笑了："明天就知道了。"

回到店里已是深夜。暖月坐在柜台前,面前摊着几份文件。一份是陈总的收购合同,一份是她准备的申请书,还有一份是刚刚找到的历史文件。

窗外,老街的灯火渐渐熄灭。但暖月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她打开电脑,开始写一封邮件。收件人那一栏,她填上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名字。

暖月独自坐在柜台前。老式台灯的光晕笼罩着她,照亮了面前摊开的文件。柜台上的老式收音机里传出细微的沙沙声,那是她特意找出来的,奶奶生前最爱听的一台。时针指向午夜,但她丝毫没有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