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县郊外的乡村公路像一条灰色的丝带,蜿蜒穿过金黄色的麦田。-$=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刘臻骑着那辆老旧的摩托车,感受着引擎的震动从手心传至全身。这个承载着童年记忆的小村庄,是刘臻心里的港湾,无论他在外面受到了怎么样的伤害与痛苦,只要回到这里,他的内心总能平静下来。
刘臻刹住车,摘下头盔。母亲比上次见面时仿佛又苍老了许多,或许父亲的死给她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但母亲的笑容依然温暖。
母亲李秀兰的眼眶微红,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拉住儿子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饭都做好了,就等你呢。“
院子里飘着炖肉的香气,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刘臻深吸一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念这个地方。正屋的摆设没有变化,父亲的黑白照片依然摆在堂屋正中的条案上,镜框擦得一尘不染。
照片里的刘诚穿着笔挺的西装,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在注视着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刘臻站在照片前,无声地承诺:我会找出真相,爸。
饭桌上,母亲不停地给刘臻夹菜,询问着他在漠北的工作、生活。刘臻含糊其辞,只说一切顺利,没提那些危险的调查。
母亲不时地提醒着刘臻,他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媳妇了,刘臻的父亲就没见到自己的孙子。?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刘臻的弟弟兴奋地说起他工作中的趣事,气氛才重新活跃起来。饭后,母亲坚持不让刘臻帮忙洗碗,催促他去休息。刘臻便拎着背包去了楼上——那里有一间父亲生前用作书房的小屋,现在成了他此行的落脚点。
书房保持着父亲离开时的样子,但是里面的家具摆设却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刘臻放下背包,从内袋取出父亲的旧手机和那些收集到的线索。他需要系统梳理已知信息,而父亲的书房是最合适的地方。
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刘臻写下“确定事项“四个字,然后列出四条:
父亲不是死于意外或疾病,而是谋杀。
父亲卷入了某个极其复杂庞大的犯罪案件(化工厂?文物走私?或者其他?)。
有人极力阻止我查明真相(杀手、武装分子、蒙面人)。
古城县或漠北市的某些部门已被渗透必须保持警惕。
笔尖在纸上停留片刻,他又补充了第五点:
欧阳翔?此人暂时捉摸不透,可以合作,但必须保持警惕。
合上笔记本,刘臻开始检查父亲留下来的书籍和文件。大多数是普通的工作文件,但其中一个上锁的抽屉引起了他的注意。锁是简单的挂锁,刘臻用一根回形针就撬开了。+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抽屉里只有一本薄薄的日记和几张照片。日记不是日常记录,而是父亲对一些“特殊事件“的调查笔记。最新的一页写着:
“终于确认'黑塔'与化工厂有关。张工提供的账本显示,三年来每月15日都有特殊运输。明天跟吴所长商量后行动,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
刘臻心跳加速——这是父亲死前两天的记录!他迅速翻看其他照片,其中一张是化工厂的航拍图,父亲用红笔圈出了厂区西北角的一个仓库。另一张则是几个穿工作服的男人在厂门口的合影,背面写着“古城化工,xx年春“。
照片中站在最边上的人引起了刘臻的注意——他手腕上隐约可见一个纹身。
“化工厂...“刘臻喃喃自语。父亲生前是古城县化工厂的员工,这是公开身份。现在看来,这个身份可能是他的掩护,父亲在调查着某些事情。
深夜,刘臻仍在书房整理线索。突然,一阵轻微的谈话声从楼下的小院传来。他悄悄掀起窗帘一角,看到母亲披着外套站在后院的梨树下,对面是一个中年男人。月光下,男人递给母亲一个信封,母亲摇头拒绝,但对方强硬地将信封塞进她手中,然后匆匆离开。
刘臻眯起眼睛——那个背影有些眼熟。那不是父亲生前化工厂的同事张工吗?父亲跟他关系应该还算不错!
等母亲回到屋里,刘臻悄悄跟了出去。院子梨树下的泥土上留着清晰的脚印,他顺着痕迹来到围墙边,发现一块松动的砖头。移开砖头,里面藏着一个铁盒。
盒子里是一叠银行转账凭证和一个笔记本。刘臻快速翻阅,发现这是过去几个月,每月固定日期存入母亲账户的存款记录,每笔金额都是两万元,汇款人署名“古城化工福利部“。
笔记本上则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