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托尔嘴里叼着烟斗,在福根酒馆大门旁边的小巷中打开水龙头,连接上一段简陋的橡胶软管,堂而皇之地冲洗着战斧上的血迹。 被冲洗下来的血迹顺着水流,流过地砖的缝隙,进入了酒馆一旁的下水道,血腥的气味向四处弥漫……当然,这股气味完全压不住祖安空气中那难闻的金属和烟瘴味。 “托尔,你又出去打架了?” 老鸨婆婆梅芙开始自己的日常闲逛,刚好看到托尔一大早就在清洗自己的作案凶器。 “早,婆婆。” “可别又把自己搞的一身伤。” 托尔此时还光着上身,相比一个多月前他还是祖安顽童的时候,已经多了不少狰狞的伤疤。 他的肌肉线条棱角分明,肌肤上的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般,纵横交错的伤疤不仅没有破坏这一美感,反而使他多了几分狂野气息。 “放心吧,只是处理一些臭虫而已。” 托尔随手将软管扔到一旁,捡起了地上的钢丝刷子,卯足了力气,勤勤恳恳地刷着还是猩红一片的斧面。 说实在的,铸铁的玩意是真难洗。 “最近是不是干的太过火了?” 梅芙两条小短腿一顿倒腾,走到托尔身边。 “我可是听人说了,你每天都要带着人往裂沟里扔尸体……听说有些人正琢磨着对付你呢。” 梅芙婆婆是开风俗店的,专业人士,对于打探情报这种事情,简直是门清。 “没办法啊,黑巷这个样子,不狠狠把伸进来的手剁掉的话,只会惹更多麻烦……放心吧,婆婆,出了事有我担着的。” 托尔扔下刷子,在斧柄上磕了磕自己的烟斗,随后冲酒馆里面大声喊道。 “泽丽!给我拿点烟叶出来!” “好嘞!老大!” 一个墨绿色头发的小身影风驰电掣一般,风风火火地从酒馆中跑了出来,屁颠屁颠地将烟叶双手奉上。 “来,老大!” 泽丽搓了搓手指,一点火花便在她的指尖迸发,帮助托尔点燃了烟叶。 “真是方便啊,泽丽。” “嘿嘿……” 呆头呆脑的泽丽憨憨地笑了笑,两只手像苍蝇一样搓了搓,电火花在掌心中噼里啪啦地跳动。 “那个……老大,我能摸摸你那里的肌肉吗?” “别闹……” 托尔看着泽丽掌心的电流,不管是出于有伤风化方面考虑,还是出于自己是否需要火化方面考虑,他都不想让这双手摸到自己的胸肌上。 “拜托!超酷的!尤其是那个纹身!” “额……” 泽丽指的是托尔左胸上的,因水晶碎片嵌入而出现的“眼睛”,因为与血肉完美贴合,看起来活像一个漂亮的纹身。 “老大!我什么时候能练成你这副模样啊?” “这个……” 托尔看着小泽丽那天真无邪的脸,实在想象不到这张脸安在一个雄壮身体上的模样。 “我觉得你现在就蛮可爱的。” “可是一点都不酷啊!” 泽丽对着空气,哼哧哼哧地连打一串王八拳,还像模像样地摆了个傻乎乎的架势。 “我也想像你那样,三拳两脚就解决坏蛋,就像这样…嘿!哈!” “要是我知道我打架的时候这么丑陋,我就不会再出门了。” 托尔用烟斗敲了敲泽丽的脑袋,阻止了她进一步发癫。 “一边儿玩去,不行就去找艾克,我还忙着呢。” “哦……” 虽然小泽丽很跳脱,但是很听托尔的话,于是屁颠屁颠地又往酒馆里跑去了。 “嘿!艾克!我又新领悟了两招!你看看怎么样!就……嘿!哈!” 看着那个绿色的身影远去,托尔不由得笑了笑,这足够艾克烦一阵了。 “真是……有活力的年轻人。” “啊哈,别看她这样,她其实是个好孩子。” 托尔叼着自己的烟斗,继续自己的洗刷刷工作。 “这么小可就会帮人打抱不平呢……后来我听她说她是个孤儿,我就给她带回来了。” “哦~我没说这个孩子不好的意思,只是……有些想起了过往。” 梅芙悠悠地叹了口气,眼神逐渐放空。 “当初范德尔建立刚黑巷的时候,那时候也有很多孩子来投奔他,那副生机勃勃的样子……当然,那时候范德尔要比你现在大点,已经干过好多年矿工了,身边还跟着一群工友。” “哈,相比起来我还真是艰难啊。” 托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