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干净,毫无一丝拖沓。
“你……”凌玉枝瞪大双眸,一缕发丝被箭矢发出时带起的风扬乱。
她有些气恼,拿着弓推开他,“略懂一二?你这是略懂一二?”
心中暗暗道:以后再也不相信他的略懂一二了。
她举起弓费力拉开,箭矢从她手中出去,中途却如泄气了一般,直直落到地上,一次又一次皆是如此。
她馀光微瞥,觉得裴谙棠好像在笑她。
“不许笑。”她张开手,似在发号施令,“再过来教教我。”
她就不信她射不出去一只能落到靶子上的箭。
裴谙棠收敛笑意,再次侧身靠近她,拨开她紧紧推着弓的手掌根,轻声贴近她的耳畔:“阿枝,手搭错了,是放在这用力。”
“可以了吗?”她架好姿势,拉紧弓弦,已是箭在弦上。
“好了。”
他话音刚落,凌玉枝便脱力一松手,箭矢一路破开风声落到箭靶之上,虽然是最外靶一圈。
凌玉枝心中大喜,“我射中了!”
笑意在脸上徐徐荡漾,如清风中盛开的娇柔芙蓉,清妍生姿。
裴谙棠看向她的目光如暖阳轻抚过满枝姝色。
“阿枝真厉害。”
兴致上涌,凌玉枝拿起箭筒里的箭矢,不知疲累,次次箭无虚发。
温迎不能去骑马,只能来靶场射箭玩,拿起那沈重的弓,弓身冰冷陌生,但握在手中又全是熟悉之感。
往昔的记忆涌上心头,她感慨万千,许久都没碰这东西了。
突然眼中微咪,生出一丝厉气,利落松手,弦上的箭矢也正中靶心。
凌玉枝拍手:“温迎姐姐好厉害!”
温迎又拿来一只箭矢搭上,摇头笑着:“多年未碰,早已生疏了不少。”
她当年原本是个规规矩矩的闺阁姑娘,自从认识了沈期妧,她出生将门,骑马射箭样样不在话下,自己也便放下手中的女红与诗书,与她到处玩乐驰骋。
射箭与骑马的本事,皆是沈期妧教她的。
当年,她可是能够三箭齐发的。
另一边的马场上,江潇潇牵着一匹马,犹豫着要上去,可那马不听使唤,身子往一侧撇开。
毕竟才刚适应了一圈,她不太敢自己上去。
谢临意迈着轻快地步伐走来,朗声问:“会骑吗?”
江潇潇投去求助的眼神:“我不敢上,要人带我骑。”
谢临意撩袍翻身上马,方才还不听话的马儿在他的驯服下显得格外温顺,一动不动。
他身长如玉,墨发垂肩,高坐于马上时,眸中慵懒的神色透着一丝潇洒的快意,翩然的衣袂在风中肆意张扬。嘴角勾起:“上来,我带你骑。”
江潇潇从未见过他骑马的样子,今日一见,立于马上的他身姿秀颀,风姿卓然,仿若骄阳璀璨,绝世而立。
她心底泛起一阵甜蜜,下意识脱口而出:“上不来。”
谢临意眸中闪过耀目的华光,如明星一点,只是这粲然的一点,是眼前的姑娘亲手装饰而上的。
他微微弯腰,二话不说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往上一带。
江潇潇瞬间觉得脚下悬空,耳边灌过一阵习习凉风,她一闭眼,只感受到风声在她身侧穿扬。
再次睁眼时,她已稳坐于马上,身后靠上了一方结实又温热的胸膛,有清冽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坐稳了。”
随后,马肚一夹,风声呼啸,两人一马,扬长而去。
“啊——”江潇潇惊呼,急烈的风声似乎要灌得她窒息,全身仿佛悬于空中漂移震荡,她不敢睁眼,只能在悬浮中不住地寻求一方依靠,不禁往身后靠得更紧。
“慢点,你慢点骑。”
感受到她往自己怀中缩,谢临意轻声一笑,下颌若有若无碰上她头顶的发丝,话音中起了一丝故意的逗弄:“睁眼啊潇潇,这景色,可真是美极了。”
虽是这么说,却依旧没放慢驰骋的速度。
江潇潇头低得紧,自然不敢睁眼,甚至闭上眼都能感到轻微的目眩,只能用手肘抵着他胡乱骂道:“快t放我下来,你这混蛋。”
“你不是说要人带你骑吗,怎么?你不喜欢我带你骑?”他揽紧怀中人的腰身,笑声清晰朗朗,“别乱动,掉下去怎么办?”
马蹄声快如雷鸣,奔驰而过卷起一片轻尘与沙石,
江潇潇拉紧缰绳,拼命摇头:“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