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那些人追我时,多亏了一位姑娘救我。我原来还怕那些人会为难她,但那些人毕恭毕敬地喊她大小姐,我猜她应是姓褚,但你可知道,她到底是何人?”
裴谙棠没作过多的思虑,道:“追你的定是宵云司中之人,能让他们称大小姐的,定是褚太后之兄,褚穆阳的女儿褚荇。”
凌玉枝边听边点头。
褚家兄妹乃是后党奸首,可褚穆阳的女儿褚荇却是个温柔漂亮的姑娘。
吃完饭后,凌玉枝满眼疲惫。
裴谙棠收过碗碟,回来与她道:“厨房有热水,东边的空房我已为你铺好了被褥。”
凌玉枝乍然眉开眼笑,立即起身要去房间看看,回头喊道:“谢谢,你真好。”
他站在原处,只觉胸腔一股暖流涌动。
***
谢临意将人押回大理寺后,便马不停蹄地又回了善德药庄。
他本是留了几人在那处护着江潇潇。
可现下赶回去时,竟不见一个人影,药庄外贴着封条,大门紧闭,
他顿时心乱如麻,一贯沈稳之人急得来回踱步,莫名浓重的恐惧感直击心间,
今日之事还不算告一段落,潇潇此刻人在哪?
“世子!”成屿忽然从身后窜出。
“人呢?”谢临意话音刺骨。
他临走时还特地唤了成屿留下,可这人一看又不知跑到何处去了,把他交代的事通通抛之脑后。
看来他这段日子是真的纵着他了些,日后定要好好磨磨他这懒散的骨头。
成屿摸摸头,被他的眼神吓得一个瑟缩,有几分委屈弱弱道:“世子,不怪我啊,我和那些人一直守在药庄,可后来……长公主来了,把江姑娘带回府上了。”
谢临意一楞,慌张道:“什么?我母亲来了?”
与此同时,他也暗暗松了口气。
正值多事之秋,今日逢此大乱,晚上定也不太平,他本来也不放心再让江潇潇宿在外面,原是打算好言与她讲,让她今晚跟着他回府上住。
到时他定会和父亲与母亲解释此事。
可母亲怎会先知道……
成屿乌黑的瞳仁无辜地转了几下:“长公主来把我都吓了一跳,她与江姑娘说了几句话,我见两人交谈颇欢,很是投机,后来江姑娘便随她一同上了马车。我怕世子您回来找不见人会心生担忧,便与长公主说江姑娘可是您手心的宝,时时刻刻护着念着,是能让您马不停蹄连夜赶回去要见的人。必需得留下个人告知您一声江姑娘的去向,长公主便让我留下了,哦还有,她叫您快快回府,语气不善。”
谢临意听的两眼一黑。
在父母眼中他就是个还不懂男女之事的毛头小子,他原本打算准备一套情深难自抑,最好是感动到令人潸然泪下的说辞回去。
可经成屿这胡乱一说,他都不敢想象回府后要怎么面对母亲的目光。
偏偏成屿还颇为满意的凑过去,一副我做的对不对,该不该有赏赐的表情。
谢临意冲他冷笑一声,成屿见他的神态与想象中不一样,立刻察觉不妙,可又不知这回又是哪里做错了。
“你往后莫要跟着我出来,去府上西边院子里修剪花草。”
成屿内心晴天霹雳,不能出府,那岂不是什么好吃的都吃不上了。
安远侯府,四周灯火通明,一排婢女提着灯从府上南院的一间厢房鱼贯而出。
房间布置的舒适华贵,无人敢怠慢一丝,只因长公主亲自吩咐,府上来了贵t客要住在南院。
安远侯谢春明藏着壶酒从马车上下来,曾松宜落网,今夜陛下召集近臣进宫议事,一直议了两个时辰才放人出来。
路过酒坊,他见酒肆上了新酿的酒,便偷偷塞了一壶带回来。
“侯爷回来了。”两个门房端正行礼。
谢春明把那壶酒往后掩了掩:“小点声,长公主呢?”
“长公主亲自接了一位贵客回府,此刻应正在南院。”
“贵客?”
“是一位姑娘。”
谢春明虽有疑惑,但府上待客之事一贯都是傅昭宁出面,也就未曾细想,听到人不在主院,他加快脚步,欲往书房走去。
还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一阵疾风般而过之声。
一回头,竟是一把长剑指向胸前。
谢春明看清来人,抚着心口心有馀悸:“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