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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糖丸子

寺监牢。

只见酒桌上横七竖八地趴着几个烂醉如泥的的狱卒,来人不费吹灰之力一路畅通无阻。

褚安龟缩在墙角,蓬头垢面几近疯癫,干涸的血迹糊在伤口,血肉粘连。

门外落锁声传来,他下意识颤抖着身躯,用杂草盖住面部。

“别杀我,别杀我。”

“大公子。”来人蒙着脸,发出一丝深沈粗重之音。

褚安双眼一动,终于恢覆了几丝活气,欣喜欲狂:“你……是我爹和姑母让你来救我的?”

蒙面人锐眼微睁,沈沈点头。

“快来给我解开,带我出去,我一刻也待不了了。”

“公子切莫惊慌,以免惊动了外面巡查之人。”

褚安后知后觉地点头,“对,对。”

蒙面人走上前,从袖中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不等褚安反应过来大声惊呼,刀锋便割断他的颈喉,鲜血飞溅。

确认人已死后,他锁上房门欲转身退出。

如昼的火光陡然大亮,一队官差冲进来,举着凛凛长刀,紧紧围中间的人。

蒙面人额头青筋一跳,自知死到临头,无力垂下手不再反抗。

“拿下。”

被擒住的一瞬间,蒙面人神情痛苦万分,面目狰狞,嘴角流出汩汩鲜血,竟是咬舌自尽了。

“世子,人死了。”

谢临意示意官差将人擡下去:“无妨,他不死也断然不会说什么。”

褚家用人一贯用的都是死士,无家眷亲朋,毫无弱点。一旦被擒拿,不是趁人不备咬毒自尽,便是受尽酷刑一字不肯说。

他也不指望能从这人口中撬出什么,抓此人的意义便是为了不让大理寺中再蛰伏褚家的人。

他指了指里头褚安的尸首,淡淡道:“此事先瞒着,待到了明日上路之时,便对外宣称他是流放途中突发急症,暴毙而亡。”

褚安之死虽是褚家他们自己下的手,可他们贯会玩这种贼喊捉贼的把戏,若把褚安死在大理寺的消息放出去,到时候不免褚党会在朝堂之上攻讦大理寺罔顾律法,私自处死罪犯。

但褚安若是死在路上,可就不关他们什么事了。

事情到这,百花楼一案,在明面上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当夜,谢临意去了趟温府找到哈欠连天的温乐t衍。

此时夜已深沈,对方刚入睡,又被从床上揪起来,眼角溢着泪花:“你莫不是脑子坏了?什么时辰了,赶紧滚,我要睡了。”

谢临意却毫无睡意,认真道:“此案大致已了,后续结案便交由你办了。”

“嗯,行。”温乐衍困得晕头转向,忽然又瞬间清醒,“交给我,你去干嘛?”

“我回趟章州,今夜的船。”

“你不要命了?你这几日才睡了几个时辰,想你的红颜也用不着这般着急罢?”

“你不懂。”谢临意微微摇头,先前忧心案子,如今暂时已了,他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都快半个月了,他临走时分明说了几日便归,可恰巧遇到百花楼的案子耽搁了。

此案今夜了结,他恨不得今夜便即刻赶回章州。

“总之,我走了,这趟应是跟裴蔹一同回来了。”谢临意一身寒衣,消失在深沈的夜色中。

“我不懂?”温乐衍裹紧外衣,兀自摇头,轻讽一声,“我才不想懂,觉都睡不上个安稳的。”

章州这几日秋雨连绵,江南的秋日湿寒天冷,如今不加上几件长外衫已是寒意难耐了。

凌玉枝唇色青白,捂着小腹疼痛难耐,起身从锅里打了点热水灌了个汤婆子紧贴在腹部。

她先前来月信不常疼痛,可今日不知怎的,许是这几日受了凉,觉得疼痛异常。

屋外天已经暗下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带起阵阵轻寒袭来。

她没什么胃口,翻了几页书也看不进去。

裴谙棠来时,正见她眉头紧蹙,面容泛白。

他心间一颤,一日的疲倦立即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焦灼的忧愁之色。

连细细的话语都带着丝轻颤:“阿枝,你怎么了?”

凌玉枝轻哼一声,直直望着他,“我……”

裴谙棠自幼便博览群书,并非不懂男女之事,见她这般,心中立即明了。

他摸了摸热气消散殆尽的汤婆子,“凉了,我去换一个。”

他拎着汤婆子走向厨房,微微折起衣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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