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去,不紧不慢地把换洗衣物一件一件地挂进衣柜,最后还剩一些洗漱用品,她拿着走出卧室,打算放进二楼洗手间。
洗手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玻璃杯和牙刷,还有一个剃须刀,也是黑色的。
苏以棠想起来,家里还住了一个外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
她把那人的物品都归到一侧,自己的则放在另一侧。收拾好后,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黑白两色泾渭分明,但是共处同一空间,感觉还是有点微妙。
毕竟是外人,苏以棠心想,就算会讨外婆欢心,住在一起也不合适,还是得想办法把人劝走。
阳光渐暗,苏以棠看了眼时间,直接去了母亲的房间。
虽然母亲已去世,不过母亲自小住的房间,外婆一直保留着,里面的物品也一直保持原样。
木窗下放着一个画架,画架旁边的矮桌上,零散地放着画笔和颜料,圆形的调色盘没有清洗,上面的颜料早已干涸。
苏以棠轻轻抚过画架,指尖所经之处,似乎有点不平整,她俯身细看,画架上是空的,并没有画纸,但是还黏着一些胶带。
太阳似乎要下山了,屋里又暗了许多。
苏以棠就着从木窗透进来的夕阳,还是看不太清,她懒得去开灯,于是解锁手机,打算把手电筒打开。
手机屏幕点亮,自带的杂志屏保图片是一个穿着国风旗袍的模特,红蓝缎料配以金线勾勒的腊梅点缀,直接将国风传统拓上时尚烙印。
图片右下方印着一行小字——设计师:苏赫。
苏以棠冷笑了声,直接左划换了张屏保。
其实她并不着急曝光苏赫抄袭的事实,先让子弹飞一会,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手机电筒照亮方寸空间,苏以棠细细观察胶带,发现胶带上还黏着纸,斜斜细细的一条,边缘凌乱,似乎是被随手撕掉的。
这会是那张设计图吗?
苏以棠转身返回门口去开灯,开关响了声,灯闪了下又灭了,她又试了几次,确认灯坏了,只好折回窗边,继续借着手电筒的光,俯身在矮桌上翻找设计草图。
不知道找了多久,每一张她都看了,并没有看到那张时尚国风设计图。
冬天天黑得快,才五点钟,似乎夕阳在山头一跃,便带走了所有的馀辉,房间彻底陷入昏暗。
苏以棠一无所获,直起身子想了想,又打开矮桌旁的立柜,那里放着母亲曾经获得的荣誉和一些书籍作品等零碎的东西。
悉悉索索的翻找声混在暗淡的暮色里。
身后突然响起两声敲门框的声音,一个高大的人影立在门边,声线沉懒: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