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大岳上,一片寂静。
弟子、长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修长的身影上。 聆听着响彻云霄的询问。 张元烛嘴角咧开,臂膀抬起指着面色苍白的金展,一字一字开口: “三惑:此地、此岳、此法脉,是元国皇室之领地,还是灼阳一脉。” “诸位长老是亲王供奉,还是仙兵谷长辈。” “不过斩了一凡俗贵女,阴谋算计、鬼蜮伎俩接连不断。” 臂膀落下,按于剑柄,他眼神郑重。 “我是来到了元国大都吗?” 轰!轰! 所有弟子都心神俱震,身躯都为之晃荡。 他怎敢如此大言,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此刻金展几欲瘫倒在地。 阴谋之所以是阴谋,算计之所以是算计,从来都是因为它们无法出现在阳光之下。 现在却被直接捅出,暴露在了烈日下。 “说完了!”淡漠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一道笼罩于神光中的模糊身影,自长空落下,目光看向了金展。 “张元烛所言属实否?” 赤衣青年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面对筑基长老,他不敢狡辩。 最后头颅,缓缓点下。 一瞬间,赤色剑光绽放,绚丽梦幻,如大日初升,占据了天地。 擦过张元烛发丝,斩在了金展身躯上。 刺啦!啊! 哀嚎声下,整条右臂被绞成粉末。 赤色剑光回转,静静悬浮在模糊的身影之前,淡漠的声音,随即响起。 “斩一臂,关入火狱三载,以示警醒。” 金展止住哀嚎,面色惨白至极,右臂毁坏,此生无缘筑基。 再加上火狱侵染,他甲子道途。 断了! “昨日万法阁谁是值守。”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道肥硕的身影,颤颤巍巍走出,一步一个踉跄。 “长老,是我值守,昨日是金师兄让我.....” 铮! 剑光暴戾,极速斩出。 顷刻间,肥硕的身影化为一团血雾。 “新晋弟子,法器、丹药何人准备和发放。” “长老....” 没有开口解释的机会,赤色剑光已然斩下。 又是一道身影炸开。 那笼罩于光辉下的身影,看了一眼张元烛身上暗红破袍,再次开口: “弟子衣饰,哪个负责。” “长...老..,饶..”颤抖的声音,还未说完。 一道剑光,已然斩入人群。 将一名中年男子,枭首。 这一刻,天地间一片寂静,除了血腥之气,再无其它。 宫殿前的身影缓缓散去身上光辉,露出了真实样貌。 那是一个老者,身披赤色大氅,苍老的面容淡漠而酷烈,满头赤发,无风飘动。 一把赤色飞剑,悬浮于身侧。 “边消、路尤、烈念...,三人克扣物资,中饱私囊,现消除法碟,杀之。” “其亲属后辈,驱离法脉,自生自灭,永不录用。” 淡漠的声音,回荡于天上地下。 随即,老者眼眸微眯,望向张元烛: “如此,可还满意!” “如此,可还冤屈!!” 张元烛拱手行礼。 “弟子满意。” 老者仿佛没有听到孩童的话语。 手掌一探,赤色飞剑便化为流光缩入衣袖,自顾自开口: “灼阳一脉,乃是仙兵谷三十六法脉之一,纵使元皇亲至,也要叩首拜门。” “一个附属王朝,还不配渗透灼阳。” 老者似乎在警告什么,众多弟子中有不少面色难看起来,此刻却不敢回应。 老者看到无人反驳后,才继续开口: “汝之疑惑,我已尽皆回答。” “不过汝曾说,此次千兵峰招收六十九名弟子,除你之外尽皆庸人。” “大话否?” 张元烛嘴角咧开,看了眼地上麻木的烈铁,抬头: “我一人,能将他们杀绝。” 话语落下,一道道审视的目光投注了在了其身上。 望着那昂首上望的身影。 那种自信、霸道,败尽诸敌的豪情,清晰的传给了每一人。 一位赤着上身的大汉,自长空落下,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张元烛。 片刻后,才转身对着身侧老者开口: “躯体、法力,打磨到了极致,还凝聚了术纹,称的上出色。”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