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传》说“建武二十七年(公元51年),贤栗等遂率种人二千七百七十,口万七千六百五十九,诣越西太守郑鸿降,求内属,光武封贤栗等为君长,自是岁岁来朝贡。”“永平十二年,哀牢王柳貌遣子率种人内属,其称王者七十七人,户五万一千八百九十,口五十五万三千七百一十一;西南去洛阳七千里,显宗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县。”可见,哀牢是“种人”,即是一个族种。
《史记》里的哀牢国在《史记》里,没有“哀牢国”,也没有“哀牢”字样。可是,在滇西和缅北地带,《史记》里却有地名可查——有乘象国“滇越”,“滇越”之东有“同(桐)师”,“同师”之东有“嶲”和“昆明”,“嶲”和“昆明”之北有“楪榆”。置于现地名之上,“滇越”为怒江以西的德宏、腾冲、龙陵及邻近的缅甸地方,“同师”为怒江以东的保山、昌宁、施甸等地,“嶲”为永平、云龙一带,“昆明”为洱海附近的下关、弥渡、巍山等地,“楪榆”为今大理州北部至丽江。
《史记》的记载:“……滇王尝羌乃留为求道,四岁余皆闭昆明(今云南大理),终莫能通。然闻其西可千余里,有乘象国,名曰滇越,而蜀贾奸出物者或至焉。”滇国已经确认是在滇池一带,从滇池往西千余里,刚好就是今天的保山,即哀牢国。以此推论,“滇越乘象国”即是“哀牢国”。
《史记》里连“夜郎国”也提到了,为什么会没有“哀牢国”或“哀牢”字样呢?按常理,“哀牢”只要是客观存在,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把哀牢国当成“滇越乘象国”了。
《续汉书》为西晋司马彪所编撰,其中《郡国志·永昌郡》说:“永昌郡,八城,户二十三万一千八百九十七,口百八十九万七千三百四十四。不韦出铁,嶲唐、比苏、楪榆、邪龙、云南、哀牢(永平中置,故哀牢王国)、博南(永平中置),南界出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哀牢王国”出现于释义中,且仅为哀牢一城的释义,因此,仅可认定置哀牢县前,哀牢王住处在彼,即首邑,为部落联盟首领所在。
《华阳国志》乃东晋人常璩所编撰,其中对“哀牢”和“哀牢国”所说甚多。
《南中志·永昌郡》中记述了“九隆”传说、南击“鹿茤”、贤栗归汉、柳貌归汉等,较为系统。
《南中志·永昌郡》说:“永昌郡,古哀牢国。”另说:“哀牢,山名也。”使今之“哀牢山”与古之“哀牢国”关系弄得有些复杂化,今之研究者往往只能强圆其说,却难于服人。
《南中志·永昌郡》明确地说“哀牢”人是“种人”,即一个族种;其国家体系不健全,“分置小王”,如部落长,因此,先归汉的贤栗是“王”,后归汉的柳貌也是“王”,但贤栗所率人口仅一万多人,是小王,柳貌之下有“称王者七十七人”,人口“五十五万三千七百一十一”,显然是个“大王”(部落联盟首领)。
《南中志·永昌郡》说,孝武时,度兰沧水(澜沧江)以取哀牢地,置嶲唐、不韦二县,哀牢转衰,加上柳貌归汉后置了哀牢、博南二县,“哀牢国”就有了一个全貌:“哀牢”地面上一共设了四个县,约为《史记》中的“同师”和“嶲”两个地方。
《南中志·永昌郡》中有一个说法:“其地东西三千里,南北四千六百里。”《南中志·永昌郡》只说哀牢归汉,不说哀牢反汉,故此说法还需论证。
《后汉书》为南北朝时宋人范晔所编撰。书中,《哀牢传》亦有“九隆”传说、南击“鹿茤”、贤栗归汉、柳貌归汉等,并有柳貌归汉后七年,哀牢王类牢即反的记载,显得更为全面和客观真实。
《后汉书·哀牢传》使“哀牢”有了一个完整的形貌:哀牢人住在今保山、昌宁、施甸、永平、云龙等地,没有建立完善国家体系,各部落长均称王,部落联盟首领亦称为王。汉武帝时,取了保山、昌宁、施甸等地,设了嶲唐、不韦两个县,哀牢的元气受伤,因此转衰;永平十二年哀牢王柳貌归汉,显宗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县;建初元年,哀牢王类牢反汉;二年,平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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