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视君如寇仇。”
“臣弑其君。可乎?曰:贼人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暴其民甚,则身弑国亡”
这样的仁政,自是不被当权者欢喜,以至于他游历于齐、宋、滕、魏、鲁等诸国,希望效法孔子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前后历时二十多年,他的仁政学说,也人认为是“迂远而阔于事情”,而没有得到实行。最后他退居讲学,和他的学生一起,“序《诗》《书》,述仲尼(即孔子)之意,作《孟子》七篇,比起自己老师的风光相比,孟夫子只能用凄惨形容了,在宋代以前孟夫子的地位并不是很高,甚至有人讽刺孟子还专门写了打油诗:“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有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自中唐的韩愈著《原道》,把孟子列为先秦儒家中唯一继承孔子“道统”的人物开始,出现了一个孟子的“升格运动”,孟子其人其书的地位逐渐上升。宋神宗熙宁四年,《孟子》一书首次被列入科举考试科目之中。元丰六年,孟子首次被官方追封为“邹国公”,翌年被批准配享孔庙。以后《孟子》一书升格为儒家经典,南宋朱熹又把《孟子》与《论语》、《大学》、《中庸》合为“四书”,其实际地位更在“五经”之上。
《孟子》一书,在汉代就被认为是辅翼“经书”的“传”,和孔子的《论语》并列。至五代,后蜀主孟昶下令将《易》《书》《诗》《礼》《周礼》《仪记》《公羊传》《谷梁传》《左传》《论语》《孟子》十一经书写刻石。《大学》和《中庸》被认为是孔子弟子曾参和孔子之孙子思的著作,这样,《孟子》一书便与孔子及孔子嫡系的著作平起平坐了,其实际地位更在“五经”之上。
元朝至顺元年,孟子被加封为“亚圣公”,以后就称为“亚圣”,地位仅次于孔子,自此才风光了一把,可好景不长,元朝的国运不足一百年,等到朱元璋建立大明后,这位淮右布衣生前没读过什么书,但他知道要使国家长治久安离不开孔孟之道,这是汉以后明以前屡试不爽的历史经验。在刚登上帝位时,他对孔子还非常尊敬。洪武元年二月丁未,朱元璋下诏“以太牢祀先圣孔子于国学”,并派使者到曲阜致祭,使者临行前,朱元璋告诫说:“仲尼之道,广大悠久,与天地并。有天下者莫不虔修祀事。朕为天下主,期大明教化,以行先圣之道。今既释奠成均,仍遣尔修祀事于阙里,尔其敬之。”但看到孟子“?“臣弑其君。可乎?曰:贼人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这位权力欲望极强的皇帝登时感到不爽了,碍着孟子亚圣的地位,前又有千古一帝的唐太宗者,还以《孟子》为诫,写了《贞观政要》,警示自身与后代。
他对大臣们说:“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唉腹。腹饱而身毙。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乱者”魏征对他说:“臣闻古语云:“君小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唐太宗也以为可畏,诚如圣旨。
所以说“孟子之道,以民为本;恪守躬行,四海咸服;国泰民安,贞观之治”。
碍于前面帝王如此推崇孟子,朱元璋虽有怒气,可只好勉强忍耐自己,可他并不是一个很能忍耐的人,陈友谅比他强大的时候,他在南京忍耐,待鄱阳湖一战他终于爆发了,不顾兵力不及,亲自部在康郎山驻扎已毕,亲率诸将观察敌阵,见陈友谅战舰首尾衔接,桅樯林立,冷笑一声说:“陈友谅在军事上犯了一个大错误,当年曹操在赤壁就吃了这个大亏,你们看,他们战舰首尾相接,我若用火攻,顷刻之间,叫他们化为一片火海。”一把大火将鄱阳湖染红了天,一代枭雄就此毙命。
张士诚比他强大的时候,他依旧在南京忍耐,元至正二十六年九月,他终于爆发了,以徐达为大将军,常遇春为副将军,率二十万精兵,集中主力消灭张士诚。老朱多计,命二将不要先攻苏州,反而直击湖州,“使其疲于奔命,羽翼既疲,然后移兵姑苏,取之必矣!”须徐达展开总攻,百道攻城,东吴军终于不支,城陷。
张士诚在府邸中闻城溃,对其妻刘氏说:“我兵败且死,你怎么办?”刘氏良德妇人,冷静答道:“君勿忧,妾必不负君。”言毕,她怀抱两个幼子,在齐云楼下积柴薪,与张士诚诸妾登楼,自缢前令人纵火焚楼。算是报了多年的鸟气。
鞑子比他强大时,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