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
周淮霖低头,沉默不语,两只手紧紧攥着。
周夫人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又坐起来,试探着问:“你要是后悔了,那娘舍了这张老脸,再把茉儿给你求回来?”
周淮霖挺得笔直的肩膀瞬间塌了:“来不及了。”
周夫人不解:“什么意思?”
周淮霖抬头:“娘,明日,逸王府就会带着赐婚圣旨,上门议亲。”
周夫人目瞪口呆。
周淮霖给周夫人磕了个头,起身,出门。
回到院中,坐在椅子上,手撑额头,皱眉闭眼。
随从即白端了茶水上来,周淮霖睁眼,接过茶盏:“那边怎么样?”
即白答:“叶二姑?*? 娘被成安侯送去庄子上了。”
周淮霖攥着茶盏的手用力,随即猛地砸在桌上,杯盏碎裂,锋利的瓷片扎进手掌,鲜血汩汩流出。
即白惊呼一声,忙上前将碎了的杯盏从他手中拿走,随后又拿了伤药和棉布来给他处理伤口。
包扎完伤口,即白好声好气地劝:“郎君,您这又是何必,此事也不怪您,您也是出于无奈……”
周淮霖抬手打断即白,自嘲地笑了笑:“不管事出何因,到底是我负了她。”
这话是事实,即白无法再劝。
周淮霖呆呆望着窗户,沉默许久,开口:“你带上几人去一趟徽州,暗中查查叶大姑娘出了何事,明日便启程。”
即白应:“是。”
周淮霖想了想又说:“明日你先去找一下表姑娘,让她去庄子上瞧瞧她,若她有什么难处帮一把。”
即白面露同情:“郎君,不必了,叶二姑娘已经回府了。”
周淮霖诧异:“叶荣那老匹夫这么快就改了主意?”
即白摇头:“小的打听到,是宸王殿下去庄子上接的人,把人送回成安侯府的。”
周淮霖面色一沉:“宸王为何掺和进叶家的事?”
即白答:“小的不知。”
周淮霖手按眉心,神色晦暗不明。
即白小心劝道:“郎君,早些睡吧,明日逸王府还要来人呢。”
周淮霖揉着眉头的手一顿,一时无语。
是啊,都退了婚了,她的事,再与他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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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安侯府。
叶茉初回房,脱了鞋子上榻,刚坐一会儿,贺氏就来了:“二姑娘呢,侯爷找二姑娘过去说说话。”
一听到她故作亲热的询问声,叶茉初当即倒头躺下,闭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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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何人干的】
秋桑见状,忙走出去将贺氏拦在门口,行了一礼,低声说:“夫人,二姑娘睡下了。”
贺氏一脸狐疑:“这么快?”
秋桑不卑不亢:“二姑娘奔波一大天,累着了,一进门倒头就睡,奴婢喊都喊不醒。”
叶茉初前脚回来,贺氏后脚就跟来,如此快的速度就睡着了,贺氏自是不信。
若是平时,她定要让身边婆子进去一看究竟,可今日宸王那一番做派,着实让她心惊,尤其是宸王临走前看过来那一眼,一想起来,她就不寒而栗。
贺氏仔细衡量一番,也不为难秋桑:“那就让二姑娘好生歇着,明日再说不迟。”说罢,带着丫鬟婆子走了。
待人走出院子,秋桑吩咐小丫鬟将院门关了,随后进屋:“姑娘,夫人走了,但怕是明日还要喊您过去。”
叶茉初起身:“无妨。”
被宸王送回来,自是要被仔细盘问一番,躲是躲不掉的,只是今天她太累,实在没有心力应付。
想到郁乘渊说的话,叶茉初吩咐:“待会儿行李拉回来,先不急着拆,宸王殿下说会陪我去徽州。”
秋桑大喜,“那真是太好了,咱们很快就能见到大姑娘了。”
叶茉初也很高兴:“是啊,没想到承渊哥哥竟如此仗义。”
秋桑问:“姑娘,那咱们几时动身?”
叶茉初摇头:“我也不知,殿下说他还有些事要办,等他处理妥当,便带着咱们出门,总归就是这几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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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回了院子,成安侯见她一人,皱眉问:“茉儿呢?”
贺氏走到榻上坐了:“二姑娘累着了,歇下了。”
成安侯不悦:“她这是得了宸王撑腰,和她老子摆起谱来了。”
贺氏倒了杯茶,递到成安侯面前:“侯爷莫动气,二姑娘来回跑了一趟庄子,想必是真累着了。”
成安侯接过茶盏,斜觑一眼贺氏,心中纳闷贺氏怎么改了态度。
贺氏看出叶荣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