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诸位的照顾啊。”
她从热气腾腾的木甑里盛上一勺糯米饭打底放在桌上铺着的油纸上,撒上各种小菜,接着加入一大勺肉沫,最后再盖上一层糯米饭。
再把里面的馅料裹紧,捏成团子状,一个比巴掌都稍大,早上买一个当朝食属实扎实管饱。
“您拿好,五文钱。”
早上蒸的糯米饭一个时辰卖了半甑,日头都已升的老高,凌玉枝抬手遮着影影绰绰的日光,极目远眺。
“阿枝,你瞧什么呢?”江潇潇见她往路口张望瞧了好久。
凌玉枝回过神,又匆忙收拾着手头的活,“杂粮铺的沈老板每次我们上门买食材都给我们便宜了许多,我想着等会儿我们也给他送些吃食。”
江潇潇点点头赞同,“是啊,沈老板人真好。”
凌玉枝抬眸,又向巷口望了一眼。
裴大人每日早上都来买朝食,今日怎地没来了,本来还想问问他喜不喜欢吃饭团。
算了,人家日理万机,要忙的事情可多了,也不可能每日都来。
城南何家。
天色微亮,每日负责洒扫的小厮们则开始劳碌起来。
厨房的门一开,阿五正倚靠在门后睡得香沉。
何福知这小子贯会偷奸耍滑,上前一脚踹过去,狠狠揪过他的耳朵,怒道:“大清早不见人,合着藏在这躲懒?”
阿五一个激灵惊醒,不知所措地抹了一把脸,这才发觉自己在厨房睡着了,茫然之下猜许是昨夜忙活太晚累极了。
看着何福冷冷立在一旁,他立即畏畏缩缩道:“何管家,小人犯懒,小人这就去干活。”
天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何济延翻了个身,搂紧了怀中的美娇娘。
听着屋里的鼾眠声,外头站着的仆从面露难色。
老爷说好了今早要去店里查账,可这个时辰还不见起来,若是晚了几刻钟,到时他们又免不了挨顿臭骂。
又站了一会儿,仆从终于忍不住轻扣房门,试探道:“老爷,小夫人,都已卯时三刻了。”
所幸屋里人没过多久就翻身下榻,紧接着房中便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仆从如释重负,面露喜色,赶忙把买来的朝食摆好在书房内。
厨房的王婆子夫妇昨日说要回趟家,得到临近晌午才能回来,是以今日早膳只能去食铺买些朝食点心。
何济延昏昏沉沉地穿好衣,便来书房取账册,目光被桌上摆着的新鲜点心吸引过去。
仆从连忙应和:“老爷,这糯米饭团是小人一大早买回来的,看着样式新鲜,老爷且尝一口。”
何济延只觉头有点昏,伸手揉着微微发疼的眉心,又架不住肚中饥肠辘辘,拿起饭团咬了一口,边吃着还边坐下翻了几页账目。
看着窗外天色也不早了,他吃完后便接过仆从送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可刚起身,突觉一阵天旋地转袭来,随后整个身子便不听使唤,登时倒在了地上。
仆从一进来见这副情景,吓得连未来得及添上的茶水都打翻在地,“老爷……老爷您怎么了……老爷”
这一叫唤,惊动了何福,他闻声进门一看。
只见何济延倒在地上挣扎,神情痛苦万分,他霎时也吓得赶忙跑到外头喊人。
“来人啊,来人啊——”
主屋就在书房隔壁,何夫人叶氏听到几声急促的叫喊,瞬间从浅梦中惊醒。她昨夜本就气愤何济延昨夜又去了那个狐狸精的屋里,这大清早又被唤醒,心中自然是不快。
叶氏披了件外衣寻声匆匆赶来,口中还边骂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死货?是死了人呐?大清早号丧。”
“夫人,夫人,不好了,您快去看看,老爷他……”一位仆从惊慌失措跑出来,吓得面如土色。
何夫人意识到不对劲,也跟着快步向书房走去,一进去就看见此时脸色铁青的何济延倒在地上,她乍然大惊失色,慌张道:“快,快去叫郎中!”
身陷祸端
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
凌玉枝拿着一束新绽的桃花枝,花粉白淡雅,枝上隐隐含着娇翠欲滴的水珠。
得了一会儿空闲,她给自己包了一个饭团,坐在春晖软风中低头吃起来。
今日一共赚了五百文钱,凌玉枝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任凭腮帮子鼓得也像个团子,却依旧挡不住喜上眉梢。
江潇潇回了趟家,听说是外祖父身子江河日下,今日又请了郎中,她放心不下回去看一眼。
周老爷家订了五十个雪绒团子做席面,三个人早上早起忙活大半早上才做完,凌若元帮着周家一同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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