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教我的,答应了帮人家干活绝对不能偷奸耍滑,要卖力肯干,人家下次才会信得过你。”
凌玉枝心中也有些许快慰,点点头指着碗道:“好,别笑了,你自己吃的碗自己收进去洗了。”
城南新开了家药铺名唤妙春堂,听说掌柜的姓刘,是南州人,药铺刚从外县搬来不久。
刘家的生意这几年势头强劲,甚至传到燕京的各种奇药都出自妙春堂所制,因此把药铺又开到清安县,照样名声在外。
趁着凌若元把碗拿进去的空档,凌玉枝独自转悠到妙春堂。
若是让他去买药,定是草草买些便宜的,涂上能止疼,留不留疤就不一定了。
脸上的伤可不能敷衍,日后留疤就不好看了。
“你一个妓子,一连几日来这又不买药,只千般询问我家掌柜做什么?赶紧走,再不走别怪我喊人轰你走!”
刚走到妙春堂门口,就见一位身着湖蓝衣裙身姿清瘦的女子被一个高大伙计推搡出来。
那女子容颜清丽,可看着早已不是妙龄,眼角皱起淡淡的细纹。
她被一推脚下没站稳,往后踉跄几步正好侧身挨到了凌玉枝身上。
凌玉枝扶住她的双臂,接着道:“你可无碍?”
这一看,竟是认出了她来,这女子貌似是容月楼的人,先前路过容月楼,只在门口见她过几眼。听人曾唤她柳惜娘。
柳惜娘依旧望着妙春堂,眼底闪过一丝晦涩,一闪过后又恢复寻常,颔首道:“无事。”
她再朝药铺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去。不远处一家无人的歇脚的茶棚里,一位身姿婀娜,身着鹅黄色妆花裙的女子伸着皓腕正朝她招手。
她见了那女子,脸上终于堪堪扯出了笑,走过去坐下与之交谈。
任凭那鹅黄衣裙女子戴着帷帽,清风抚过时,还是隐约露出清秀的容颜。
凌玉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姑娘,你要些什么?”伙计见她楞在门口,出言问她。
凌玉枝闪回目光,尴尬笑笑:“大哥,拿瓶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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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杂粮店的沈老板是个古道热心的,因此十里八方都爱和他打交道。
“来,拿好了潇潇,我给你便宜点,零头就算了。”
江潇潇笑着接过包好的糯米粉,递上钱,“谢谢沈老板,您生意兴隆。”
今日王家嫁女儿,王家是清安县数一数二的富商,对待独女的婚事自然也格外重视。
江潇潇出了沈记店里,站在路旁远远望着,只见送嫁长队足足有五六里,到处充斥着锣鼓喧天。夫家也家底殷实,郎君骑得都是高头大马来接轿子。
路过的人无不停下叹观止矣。
江潇潇心中叹好生气派的同时下意识了个路边的小石子,心中闷闷道:
她遇到的都是什么烂人。
不管。男子道貌岸然,有什么好的,赚钱才是正事。
走出了接亲的队伍,路旁有个商贩吆喝卖茶叶。
“瞧瞧啊,上好的西湖龙井……”
江潇潇听闻眼中放光,他父亲从前是淮州的茶商,家中世代靠采茶叶买茶叶为生,她自小在淮州长大,耳濡目染之中也渐渐学父亲爱上了品茶。
最喜爱的茶当属这西湖龙井,可章州这带卖这种茶叶的并不多,她已经许多年没喝过龙井茶了。
今日真是难得遇上一家,她使力把手中装糯米粉的袋子往手腕上一挽,不自觉地就走向那买茶叶的摊铺前。
“这位小哥,您这茶叶正不正啊?”
小商贩立即满脸堆笑解释道:“姑娘,我家就是淮州的,茶山上自己种的茶叶,这是今年的第一批新茶,绝对是没掺一点假的西湖龙井。”
江潇潇懂些门道,又问了些许话放心后才腾出手掏荷包付银子,刚摸到腰身时却一片空荡荡。
她心中一颤,坏了!回头望着刚经过的熙攘人群,定是方才人多被贼人摸去了荷包。
一伞之缘
她急切地穿过人群返回去找,一路走到一处不大热闹的街巷,果然见一个身着青灰褂子的人吊儿郎当地走在前头,手上还在掂量她的荷包。
江潇潇咬咬牙,眉眼中是忍不住的气愤,站在后头朝那人呵斥道:“小贼,你是胆大包天敢偷我的荷包,待我把你送去见官打你一顿皮开肉绽。”
青灰褂子立即转头一看,见人追上来,脚下生风似的又往前跑。
江潇潇忿然作色,一路跟上去穷追不舍,“站住!”
追到须尽欢酒楼前,因着出入这带的都是些家中非富即贵的纨绔,是以商贩行人越发稀少。眼看人就要溜走,江潇潇气的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