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娘很辛苦的,她没日没夜地织布,隔壁的戚婆婆说都要熬坏眼睛了。”
“嗯,所以黑子你更要听话,帮娘把妹妹带好。”
张黑子重重地点头。
“哎呀,光顾着说话,都忘了时辰。姑娘今儿个你必须留家里吃饭。”
这家穷成这样,王桃花哪里好意思留下来,不料那袁春花把着门口。
“姑娘这可不行,你救了我袁春花一命,就是救了两个孩子,吃顿饭咋啦?就是家里没啥好菜,你别嫌弃。”
“婶子说啥话呢,我要嫌弃就不进门了。”
见那袁春花急得汗都出来了,王桃花只能妥协道:“行,婶子,我们留下来。”
袁春花开心极了!
她小跑着去了鸡圈,伸手就抓出里头的鸡婆子。
鸡婆子吓得“咯咯咯”直叫,那羽毛扑腾了一地。
“黑子,去拿刀和碗给娘。”
这是要杀鸡了!?
王桃花赶紧拦住:“婶子,你要是杀鸡,我就不留着吃饭了。”
“这……这……”
袁春花一脸愁容了。
家里头也就剩这只鸡能拿的出手了。
“婶子,我也是庄稼人家,日日灰面糊糊吃过来的,不是那挑嘴的。这鸡不能杀!我看你那白菜种得挺好的,这不我那牛车上有红薯粉子,刚好下粉子很是不错。”
说着把吓得瑟瑟发抖的鸡婆子拿了过来,放回了鸡圈。
“冬儿,你去把牛车的红薯粉拿些下来。”
刚才袁春花晕睡的时候,王桃花已经把豆腐脑送去了悦来楼,车上就留下了红薯粉,打算拿回家去晒成干。
袁春花眼睛瞪得老大:“这咋行?你来我家吃饭,咋……咋能吃你带的东西?”
“咋不行了?咱们认识就是缘分呀!婶子,咱们都是乡里人,不讲究那些哈!”
袁春花说不过王桃花,只能作罢。可还是趁着王桃花煮红薯粉的时候,去隔壁借了几个鸡蛋来。
很快一大盆热乎乎的红薯粉就端上了桌,里头还放了白菜和鸡蛋。
两个小的看到这晶莹剔透的粉条子,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但是并没有大喊大叫,或者上手抢着吃,可见这袁氏是个会教孩子的。
“黑子,英子吃吧!尝尝姐姐的手艺。”
两人看向袁春花,对方点点头,这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娘,这个红薯粉真好吃!”
袁春花一边吃着一边笑道:“听说学院那边的街上有对姐妹开了一家啥酸辣粉的铺子,姑娘,不会就是你俩吧?”
王桃花苦笑一声,顿时没啥胃口了:“嗯,那铺子是我开的。不过昨夜被一场大火给烧没了。”
瞬间桌上安静了!
“扑!咳咳咳……”
张黑子直接被呛得咳了起来。
袁春花一边帮他拍着背,一边对王桃花说道:“难怪昨日夜里那边闹哄哄的。姑娘别难过了,咱们定会苦尽甘来的。”
王桃花还没说话,那张黑子便开口了:“姐姐,昨儿个……昨儿个晚上的火就是我发现的。”
“啥!?”
所有人都看向张黑子。
“黑子你咋没跟我说呢?”
“娘,我看你昨晚那般难受就没和你说了。昨晚我去济世堂给你拿那个咳嗽药丸子,走到街口就看到那边起火了。我叫了几声,隔壁铺子的人就来救火了。”
王桃花有些激动了,这……这还真是巧大家了,忙问道:“黑子,那昨晚着火时,你有没有碰到其他人?”
张黑子想了想,点点头:“有的。我撞到一个大哥哥,他还把我骂了一通。”
“大哥哥?”
“嗯,就是上次让我们唱童谣的大哥哥。”
王桃花心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