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衙役递来一个皮囊。
赵大明闻了闻,皱起了眉头:“猛火油。”
这猛火油其实就是没有提纯的石油。
“现在看来这火真是人故意放的。丫头,这纵火烧屋可是大案子,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谁?”
王桃花也郁闷了,自个在这街上做买卖,除了那杨杏儿的事,也没得罪谁呀!?难不成有人在暗地里谋算自个,想到这她打了个冷战,决定赶紧配几样毒粉出来防防身。
“赵大哥,我平日里除了卖酸辣粉粉,倒是没跟周边人多接触,除了上次也没再闹出什么矛盾。”
赵大明沉思了下:“丫头,我这边要沿着街巷一家一家问去,看看有没有线索。这事一下子也断不了,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有消息了,我再让人去找你。那啥,看开点,你的酸辣粉这般好吃,这铺子以后还会有的。”
“那辛苦赵大哥了!”
于是和刘冬儿赶着牛车往回走。路上想着这豆腐脑拉回去也是麻烦,就打算送去悦来楼,他那边应是用的上。
才刚转过个街口,就见一个妇人夹着一匹粗布在前头走着。突然身子摇摇晃晃了两下,就跌倒在了地上。
王桃花赶紧跳下牛车,把那妇人扶了起来。
“婶子,婶子,你怎么了?”
就见这妇人满脸滚烫,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凉汗,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顾不上那么多了,王桃花赶紧招呼冬儿:“冬儿,快,帮我一起把她抬到牛车上去。”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妇人抬到了车上。
“冬儿,你先给她抚抚背,喂点水。”
说着,一扯牛绳朝济世堂走去。
过了好久,袁春花感觉肺里也好受多了。等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看到自个躺在个陌生的屋子里,吓得赶紧爬了起来。
“婶子,你别动,吴大夫刚给你扎了针。”
袁春花有些迷糊:“姑娘,你是谁?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吴大夫恰好进来查看:“袁夫人,这几日你是不是夜里又没好好休息?春日夜里寒凉,你吸了凉气,这冷肺之症可不又犯了!你在路上晕倒了,是这两个丫头把你送医馆来的。再晚上两刻钟,老夫也束手无策了。待会老夫给你开上些药丸,要是胸口发闷记得吃上一粒。”
袁春花听了这话也吓了一跳,就要下床给王桃花几人磕头:“吴大夫,姑娘,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来世我做牛做马报你们的恩。”
王桃花赶紧搀住她:“婶子,别客气了。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袁春花点点头:“好多了!就是头还有些晕乎乎的。”
“那再躺下来歇息一下,冬儿你去给婶子倒杯温水来。”
“姑娘现在什么时辰了?”
“差不多快午时了!”
“哎呀!我……我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给黑子他们做饭。”
可刚下床,那腿就跟面条一样软绵绵的,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王桃花上前搀起她:“婶子,你别急,你这才刚醒呢。这样你家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姑娘,我已经麻烦你这多么了,这……这咋好意思呀!?”
“没事,反正今日我也闲着。”
走在路上,袁春花思量再三,还是不好意思地开了口:“姑娘,那医馆的诊费我得先欠着你了。你给我留个信儿,等过段日子我……我手头宽裕了,给你送去。”
王桃花就看向她,蜡黄瘦削的脸,颧骨高高耸起,衣服浆洗得发白,上头还有好几块大补丁,可见日子过得十分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