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城外的流民也听到这消息,是又哭又是笑,有的干脆趴在地上给皇上磕起了磕头……
一时间,所有人百姓的脸上郁气散去了大半。
随着九江渡口上的船只越来越多,九江府包括各县有存粮的官宦商贾欲哭无泪。那插排上的价格一夜三降,现在灰面已从原先八十文一斤降到了十文一斤了,可是买的人依然不多。
几乎所有人都在观望!
知州府后院。
“哐当!”
涂文松接连摔碎了好几个上好的青花茶盏了。
“岂有此理!这些刁民,老夫已经把价格降得这么低了,竟还嫌贵,难不成要本老爷白送给他们不成!”
一个约莫十八九岁,打扮得十分妖娆的女子一边用涂满丹寇的手指给涂文松抚摸着胸口,一边轻声软语地劝道:“老爷动这么大肝火干嘛,小心伤了身子,奴家可是会心疼的。”
没错,此人正是周东海的大闺女,周莺儿,现在是这涂文松的九姨娘。不得不说,这周东海也是个狠的,为了傍上涂文松,不惜把女儿送给比自己年岁还大的老头。
不过周莺儿颇有些手段,这才进府一年多的时间,把涂文松这老头子伺候得舒舒服服,拿捏得稳稳的。
涂文松抓过那柔嫩的小手亲了口,一张老脸挤出半分笑容:“我的好莺儿,咱们库里可藏着值二十万两银子的粮食啊,这是在割老爷的肉啊!”
周莺儿干脆整个人都依偎上去了:“老爷,听说那渡口已经摆满了船要去对岸运粮,奴家真希望那江上卷起一道浪把那船全给卷走了,没了船看那姓黄的怎么运粮。这样老爷就不会烦心了。”
“这桃花汛还有早着呢,哪来的大浪……等等,没了船要怎么运粮……哈哈,老夫怎么就没想到呢!?你可真是我的宝贝,帮了老夫的大忙了。”说着狠狠地在周莺儿脸上亲了好几口。
周莺儿立马娇羞地圈住涂文松的脖子,眼带春水地嗔道:“老爷这大白天的,让下人看到了告去夫人那边,奴家又得挨罚了。”
“那黄脸婆她敢!老夫的心肝宝贝谁都动不得的。”说着一脸淫笑地抱起周莺儿就往床上去。
很快床帷中娇喘吁吁,春光无限……
是夜,寒风瑟瑟,冷月如钩,九江渡口已停满上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均用铁链锁成一线。
突然几个人影从树丛里闪了出来,悄悄地跑向离得最近的大船。
“马爷,那看船的大头兵已经被咱们的人灌醉了,现在睡得正香着呢。”
马大眼兴奋地搓着手,满脸狞笑:“好,老六,回去爷给你记头功。”
“这还不都托了马爷的福,马爷英明神武才能想出这绝妙的法子……”
马大眼很是受用,抬着鼻孔:“行了,别给爷灌迷魂汤了,快动手吧。”
侯老六一挥手,几人从腰间解下皮袋子,拔掉塞布,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蹿了出来。
接着那七、八人把皮袋子里的东西朝十几条船洒去。
马大眼得意地抖着腿,当初他舍了平川县的宅子和田地,投了涂知州的门下。
这月余来,自个在九江城那是横着走,吃喝玩乐一样没落下,连衙役见了自己都得客客气气地拱手。更快哉的是,每日还有商户上赶着给自个送白花花的银子,啧啧,这才算没白活一场!
今日涂知州特意交代了要事,自个必须办成咯。要是成了,自个可就真成了他的心腹,这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