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眉头皱起,小圆饼确实嗓门儿挺大的,哭得跟掉线珍珠似的,这样久,是会哑。
“你带着人先……”,话音未落,“彭!”。
是胤祯,只见他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坨,激动着心,颤抖着手,“四哥!四哥!怎么回事儿啊,她们这什么意思?她们娃娃哭也要怪我们头上?这不会是想开战,随便找的一个借口吧”。
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自己心底不太看得上这个楼雅国女人当政,但一路看来,人家确实很强,最起码比他们,是不输的。
胤胤看着眼前的小萝卜头,微微叹息,摸着他的额头,“别怕,无甚大碍,你先回去休息,不会有事的”。
别的不说,胤祯在关键时候还是很听话的,而且对他这位四哥有些莫名其妙的信任,这人从来不说大话,说没事,就会没事。
他拍拍自己光洁的额头,虎头虎脑的说,“行!那我回去睡了啊,四哥你有事儿记得叫我~”,尤其逃跑。
虽说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他听说了,这是人家的独苗苗,真出事儿了不得举国之力跟他们拼命啊。
胤祯走后,苏培盛盯着他家爷,等着他说后续,好半晌才听他开口,“出去吧,不会有事”。
“这……嗻~”,年纪小小的苏培盛捏捏鼻尖,出来后不停的思考,他怎么觉得事情怪怪的呢?
……
房里烛火依旧燃着,胤禛继续提笔作画,只是这一次总也心神不宁的,一直哭?怎么会一直哭?是不舒服吗?还是怎么了?
不知不觉间,纸张呈现出一个轮廓,小小的脚丫子,胖胖的手,画不下去的胤禛放下笔走到床上躺下,睁着眼睛,到天明。
~
宫里,混乱了一夜,楼墙眼底的青黑都已经掉到了脸颊中央,女帝也被折腾得脑壳疼,匆匆换上衣服就去上朝了。
走之前看了一眼小公主,摸着她红嘟嘟的小嘴,哭得眼睛都肿肿的,现在也是累了才睡着的。
出了牡丹宫,女帝直接发了火,“爱卿查了一夜,什么都没看出来吗?”,看不出来留着你做什么?吃干饭吗?
大祭司徒阴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微臣无能,只看出似乎与……东方有关,至于其它,并未看出迹象”,这倒是真的,这个小殿下命格贵重无比,可却隐隐指向东部,也是稀奇得很。
女帝楼捷双眸骤然紧缩,“来人!去把那位大清朝的四贝勒……请来”。
……
朝堂上,众位大臣闹得厉害:
领头的就是兰丞相:“陛下,听闻小殿下昨日……不太好,可否具体告知臣等”,这可不是小事。
这位兰丞相向来走的就是八面玲珑的路线,对谁都是笑嘻嘻,一派如沐春风的样儿,朝堂上也好,后院事上也好,从来都是处理的完美至极,如现在这般严肃也是少见。
楼捷眉锋皱起,挥挥手,“行了,朝后丞相和司马将军留下吧,随孤一同去瞧瞧吧”。
几人对视一眼,齐齐回答,“臣遵旨!”,陛下这反应可是不太妙,其它一些小臣都在暗搓搓的讨论着。
“不会真出事了吧……”。
“肯定的,没见大半夜把大使馆都封了吗?”。
“我就说是扫把星吧”。
……
“嘘!都别说了”,没见陛下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么。
楼捷确实难受得紧,旁边的女官接受到信号后上前两步,说,“散朝!”。
……
楼捷带着几位重臣朝着牡丹宫走去,司马将军是个憋不住话的性子,又曾是女皇伴读,自幼关系就好,“陛下!这……”,只是还没说完就见楼捷抬手,多年默契,也知道她不想说话,就闭上嘴巴安安静静跟着。
几人到达牡丹宫的时候,小殿下已经哭到失声,却还在张着嘴巴吼,楼墙在一旁哭得不能自己,看到陛下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扑上来,“陛下啊~心月哭不出声来了,怎么……怎么办~”。
楼捷整张脸冷得厉害,“人带来没有?”。
“回陛下,在隔壁宫里关着,可要现在请过来?”。
楼捷看着床上的心月,点头。
兰丞相看到心月的样子后还稍微稳得住,只是眉头皱得死死的,透着丝丝担忧,终于忍不住,“陛下,若真是与他们有关,是要……”,启战吗?
楼捷没说话,只静静盯着女儿手里拽着的吊坠,一晚上了,怎么都不愿意松开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