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川知道他昨晚发了高烧,又一声不吭的熬了整夜赶图,心里难免担心。
“我给祁哥打个电话问问,都十二点多了,别一个人烧出什么事来了。”
电话拨通好久,那边才接听。
祁延像是刚睡醒,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声音都是哑的,“怎么了?”
虞川语气关切,“祁哥你怎么样?生病了也不说一声。”
“没多大事,小烧而已。”
“你少忽悠我,我都听我姐说了,烧到40度还叫没事?”
电话那头的祁延一听到虞映,立马来了精神,“她在你旁边儿呢?”
“是啊,她说早上给你发微信没回,我寻思打电话问问,怕你没人管烧成大傻子。”
祁延有气无力的长叹了声,“我确实,烧得特别严重,头疼,浑身没劲儿,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虞川皱眉,“你刚刚不是说没啥大事儿吗?这怎么说难受就难受起来了?”
祁延:“我说了吗?你听错了吧。”
一旁的虞映心里隐隐发紧,也不知道他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没亲眼见到总是不安心。
“祁哥你说说你,真不让人省心,早知道昨晚不让你去送伞了。我姐倒是没淋到,你倒好,一场雨浇病了。都大中午了,你吃饭没?”
“没,头疼,吃不下。”他装上了,语气听起来比林黛玉还柔弱。
“你在蓝格?要不我帮你叫个外卖过去,想吃啥?”
祁延这家伙长了108个心眼儿,知道虞映在旁边听着,故意卖惨。
“外卖不健康,吃不下。我发烧没啥胃口,要是能喝一碗刘姨煮的红豆粥就好了。”
“这有什么难的,我一会儿给你送去。”
祁延继续作妖,“没记错的话今天周四吧,你下午不是有英语重修?都快一点钟了,不去上课?我听说今天要点名,你还想挂科?”
“不是,那咋整啊,要不我让家里司机给你送去,或者叫个跑腿?”
祁延无奈轻嗤,“你身边儿现成的大闲人,看不着啊?”
话音刚落,虞川瞥了眼身边儿坐着的虞映,“对了姐,你下午没事儿是吧。要不你给祁哥送去?”
虞映一惊,“我?”
“祁哥也是为了给你送伞才淋的雨,你理所应当去关心关心。我下午有课,辛苦你去替我问候问候祁哥。”
电话那头的祁延听见虞川这番话,浑身舒畅,求之不得。
他把自己折腾病,为的就是换个关心问候的机会,要是虞映再能亲自来看看他,简直不敢想象他会变得多么活泼开朗。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她了,要不还是算了。”说完,他还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
这副样子简直是要多绿茶有多绿茶。
“麻烦啥,我姐这么善良热心美丽大方,自然是很乐意帮我跑一趟的。你说对吧,姐?”
他转头朝虞映做了个乞求的手势,“姐,帮我个忙,不是你亲自去探望,我总归不放心。”
虞映虽是刻意想和祁延撇清关系,可到底他生病是因为给她送伞,虞川说得对,她理所应当去瞧一眼。
“你马屁都已经拍出去了,我能不去?”
虞川闻言乐道:“谢谢姐。”
他又朝着厨房的方向喊着,“刘姨,煲粥!”
挂断电话后,祁延又测了下体温,39度5。
他抬手从床头拿了昨晚掰一半的退烧药,又吃了半片儿童量。
这烧一定不能在她过来之前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