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虞映拎着保温桶开车朝“蓝格”的方向去。
白天的“蓝格”跟晚上简直是天差地别,安静到有些死气沉沉。
虞映看见大门没锁,虚掩着,直接推门进去了。
里面光线很暗,空无一人。
一二楼都是娱乐场所,休息室在三层阁楼。
虞映上了三楼。
高跟鞋落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清脆响亮,一声一声传进楼上祁延的耳朵里。
知道是她来了,祁延心情愉悦。压制着心底的欢喜,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虚弱模样倚靠在床头,心里默数,等着她进来。
“祁延。”她喊他。
看到门口那抹窈窕多姿的身影,他那颗滚烫的心脏突地躁动了一下。
“来了。”说着,祁延起身要去迎她。
“别动,快躺好。”
虞映忙着就朝他走过去,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桌子上。
看着祁延面容苍白憔悴,虞映神色不由得紧张起来。
平时见到的祁延总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今天的他一身病态,确实惹人担忧。
“你就一个人在这?”她问。
“对,蓝格白天不营业。大四课不多,住外面比较方便。正好我跟老板有点儿交情,他就把阁楼留给我用了,就当是替他看场子。”
虞映环视一周他住的阁楼,空间挺大,房间里还放了一架架子鼓。装修也挺好,家具设施也一应俱全。
房间里开了暖气,也没觉着冷。
“这里看起来还不错,所以这学期你一直住这儿?”
“也不是,乐队学校两边跑,哪边方便住哪边。”
虞映将身上的那件卡其色大衣脱下,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打底。
“怎么样?还难受吗?”
祁延眸光明亮,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点了点头,“难受。”
“我替虞川来看看你,他说他下午上完课过来。对了,你吃药了没?”
“吃了。”
话音刚落,虞映那只略带凉意的手就抚上了他的额头。
“不行,我手是凉的,摸不出来烫不烫。”
说完,她便起身要去拿体温计。
刚一站起来,手腕便被人突然拽住,祁延握着她纤细柔软的手腕猛地往下一扯。
虞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力量拉地失了重心,整个人径直跌进了他的怀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祁延便强势的抬手扣住了虞映的后脑勺,随即贴了上去。
两人额头相触的一瞬间,虞映没忍住倒吸了口凉气。
顿时,房间里升腾起一种特殊的气息,近身相贴,眼神里情愫流转。
一瞬间,彼此心跳仿佛同步,一起快,一起慢,相互应和着。
虞映能够感觉到他额头的温度明显高出她很多,滚烫的。
“不用体温计,这样也能摸出来。”祁延带着病意的低哑嗓音漫进她耳朵里。
抬眼对上他那双近在咫尺的深眸,虞映指尖突然无意识的收缩,胸腔里像是被人塞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她吞咽了下,抬手将他推开,眼神躲闪着掩饰慌乱,“烫的,应该是还在烧。”
“你要不先喝点粥垫垫,然后再吃药,这样胃舒服些。”
祁延好整以暇的盯着慌乱难掩的她,笑着抬眉,“好。”
虞映还未完全在他刚刚的举动里回神,这会儿心跳很快,连带着双手都是抖的。
她在他的注视下打开保温盒,盛出一小碗。
“应该还是烫的,你喝的时候慢点。”虞映说着将手里端着的一小碗红豆粥给他递去。
祁延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儿,伸手去接,可那双手偏偏跟肌无力似的,险些将粥弄洒在身上。
“不好意思,我没拿住。”
“没事儿,我来吧。”
他浅勾了下唇角,“麻烦姐姐了。”
虞映被他很突然的一声“姐姐”叫的一愣,他平时不是不愿意喊她姐姐吗?
她一手端粥,一手拿勺,贴心喂到他嘴边,“不麻烦,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为了给我送伞才淋的雨,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他内心雀跃,低头喝了她喂过来的粥,话里带着撩拨的意思,“这么说的话,你来照顾我就是心甘情愿喽?你放心不下我,你在乎我。”
虞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