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郁如烟趴在了床上。
她翻身就要逃走,然而董战歌像是敏捷的猎豹,丝毫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他欺身而上,轻松将她的双臂困起来,单手抓住手腕。
另外一只手则直接扯开了她的衬衫扣子。
“董战歌,你在干什么!”
随着衬衫扣子崩到自己脸上,郁如烟有点害怕了。
男女巨大的力量悬殊让她心慌意乱,脑海里不其然浮现出救岳芳时被那个混账往树林里拉扯的场景。
她的脸色煞白,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剧烈。
“我干什么?我们是夫妻,你说我干什么?”
董战歌将郁如烟翻了个身,二人面对面,他附在她身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今晚我们就做真正的夫妻,我就是绑,也得将你绑在我身边一辈子,哪怕你不爱我,哪怕你心中只有陆砚,你,郁如烟,也只能做我董战歌的老婆!”
他眼底满是赤红,俯身啃噬着郁如烟的锁骨,留下斑驳痕迹。
郁如烟被弄得很痛,整个人都像是被魔鬼拉入了恐惧的深渊。
玻璃厂宿舍门口的场景一遍遍浮现在眼前,而随着董战歌扯开她最后一件衣裳,那种恐惧也被无限放大。
她仿佛产生了错觉。
似乎在宿舍门口,孙济时没有及时赶到,她被那个畜生拖进了树林里……
“不!不要!求求你放了我!”
郁如烟浑身颤抖,撕心裂肺哭喊着,挣扎着。
“你别碰我!畜生,你这个畜生!你不许碰我!”
听到郁如烟管自己叫“畜生”,董战歌的心更是难受,像是被什么捏着,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今天我还非得做畜生,我非得让你做我老婆,怀上我的孩子不可!”
二人闹得动静很大,以至于原本不想管的谷月婷和董国萍也不得不干涉。
门外,谷月婷和董国萍听着屋里郁如烟凄惨的哭喊声,她们对视一阵子。
“姐,咋弄啊?”
小夫妻之间吵吵闹闹都很正常,哪对夫妻年轻时没吵过架呢?
当年谷月婷与董安澜吵架的时候,甚至闹到整个军区大院都能听到动静。
“我听着如烟这架势,不像是吵架,倒像是受到了惊吓?”
董国萍眉头紧锁,听着郁如烟一声声撕心裂肺喊救命的声音,她有点坐不住了。
“还愣着干嘛?董战歌这小子犯浑了!”
彭冬香也上了楼,她厉声说道:“你们忘记如烟前两天经历了什么吗?她表面平静,内心不一定都那阴影里走出来!”
“战歌这小子的脾气也很坏,刚才又挨了我们几句骂,万一作出什么混账事怎么弄?”
听到这话,谷月婷和董国萍心里也一惊。
“董战歌!你在里面胡闹什么?开门!赶紧给我开门!”
谷月婷也不敢贸然闯入,只能在外面一个劲儿敲门。
毕竟小两口结了婚,哪怕她是婆婆,哪怕她与儿媳妇关系好,也得避嫌啊!
“战歌,如烟前几日才受了惊吓,你别胡来啊,小心吓到了她!”
董国萍也敲着门提醒道:“你先让如烟出来,有什么误会大家坐下来聊,别犯浑干那种伤害老婆的混账事啊!”
顿了顿,她提醒道:“哪怕你们结了婚,但违背妇女意愿,依然属于犯罪!”
……
房门依然没有打开,屋里仍然传来郁如烟凄厉的哭声。
动静之大,连董安澜和董书怀都站在楼梯拐角处往上看。
“你们还在门外废什么话啊?还不赶紧破门进去看看如烟,这哭声,不对劲呐!”
董安澜为了避嫌不能上来,他急得直拍大腿,一个劲儿催着妻子打开房门。
听到这话,谷月婷也忍不住了。
她拧了拧门把手,竟然被反锁。
于是她大声喊道:“如烟,妈妈和姑姑进来了啊!”
旋即,她推开了门。
只见卧室里一片狼藉。
郁如烟裹在被子里,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羊羔一样,蜷缩在角落里颤抖着,痛哭着,即使没有人碰她,但她还是朝着空气挥手。
“别过来!你不要过来!你……你敢碰我,我就去死!”
董战歌半跪在床边,一脸无措与内疚。
是的,他最终还是恢复了理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