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如烟尖叫着喊救命时，他发觉她的状态不对劲。

这哪里是吵架赌气？

这分明就是陷入了恐惧的深渊，整个人的情绪都已经彻底崩溃。

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他想要去抱抱她，安抚她，给她安全感，可不等他的手碰到她，她就惊吓到尖叫哭泣。

“你这个混账东西！”

谷月婷冲过来，抬手在儿子脸上狠狠抽了几个耳光。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样，能活生生逼疯她的！”

一边骂着儿子，谷月婷已经俯身紧紧将双手胡乱挥动、嘴里喊着“滚开”的郁如烟抱在自己怀中。

“如烟！如烟别害怕！是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是妈妈！”

谷月婷抱紧郁如烟，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终于，郁如烟停止了挣扎。

她睁开眼，看到婆婆关切的眼神时，那些藏匿在心底的委屈与恐惧瞬间涌出来。

“妈！我害怕！”

谷月婷看着被子里未着寸缕的儿媳妇，看着她肩颈处被咬出的血痕，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氛。

“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

谷月婷指着董战歌骂道：“有你这么伤害妻子的吗？你还配做男人吗？”

董战歌身上的衣服倒还算完整。

他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抚平带给郁如烟的创伤。

“你先出去！”

董国萍生怕自己这弟媳妇脾气上来，再给侄子一顿耳光。

她推着董战歌离开卧室，说道：“我和你妈在这里照顾如烟就好，你先别添乱，等她冷静下来，你们再解开误会！”

董战歌站在卧室门口，在门被关上的前一秒，他看到郁如烟那眼泪斑驳、满是惧怕的脸庞。

董安澜上了楼，站在董战歌面前。

他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与愤怒，眉头紧紧皱起。

“董战歌，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这保家卫国又都是在保护谁呢？”

他指了指紧闭的卧室门，厉声说道：“你给我记住了，你头一个要保护的就是你的妻子！”

“伤害妻子的男人，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