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岳骅也不辩解,只是笑了笑,继续低头喝茶吃点心。
下一秒,董安澜从公文包里掏出厚厚一摞文件放在茶几上。
“这是董战歌在军事训练基地的档案,里面详细记载了他每天的训练情况,时间精确到小时……”
“陈老,您该清楚这种全封闭军事训练的流程,董战歌没有机会出来,更没有机会与您的孙女发生什么事情!”
在看到那厚厚的文件时,陈海禄就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再狡辩的余地了。
董家以盖有官方印章的证据,死死将卫清妙钉在了道德的耻辱柱上!
之前大家知道卫清妙在说谎,但没有证据就意味着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要董家不发声,这事儿就能遮住。
可现在……
安岳骅在场作证,又有这么一摞无法反驳的铁证摆在他面前,就算他功勋盖世,也没法再替自己的外孙女辩解半句了!
“谁不知道安岳骅一向与董安澜关系好?还有这些所谓的证据,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伪造的,我不服……”
白爱绒还欲狡辩,却听陈海禄怒吼道:“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起身时身体都在颤抖。
见状,白爱绒忙抓住他喊道:“老陈,你不管妙妙了吗?她……”
“要管你管!我丢不起这个人!”
陈海禄拍着大腿说道:“我陈海禄一生戎马,做事从来都是问心无愧,结果呢?遇上她这么一个混账,我的晚节都保不住了!”
就不该心软的!
从一开始就不该来董家,更不该心怀侥幸替卫清妙撑腰做主。
他这张老脸哟,真是被人踩在地上,捡都捡不起来了。
“卫清妙,你母亲当年出国时扔下你,并扬言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后来我送你出国时,你也扬言要与我断了亲情关系!”
陈海禄的声音在颤抖,眼眶似乎也有些红。
“既然都断绝关系了,以后你是生是死,再也与我无关了!”
他扭头望向董书怀说道:“你们不必再顾忌我的颜面,该如何处置她,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就当……儿女都已经死绝了!”
白爱绒还不肯走,可陈海禄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不走是吧?行,那明天我们就去离婚,之后你与她一起过吧!”
听到这话,白爱绒也不敢再停留。
她最后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卫清妙,起身颤巍巍跟着老伴儿一道离开。
安岳骅也不多停留。
他放下茶杯看了看手表说道:“哎哟,时间不早了,我再不回家吃晚饭,我家那口子又得发火了!”
起身往外走,他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卫善河。
“你胆子也真是够大,敢来我们军区大院里挑事儿……”
卫善河的后背冒出阵阵冷汗,只觉得如坐针毡。
“我……我是被卫清妙蒙蔽的!我也不知道她敢撒这么大的谎!”
前一刻还言之凿凿要替侄女讨公道的卫善河,下一秒就改了口风。
“当初她父亲去世时,托付我要照顾她,所以我才……我已经尽了该尽的责任,后面的事情我也管不了!”
他起身冲董安澜鞠了一躬。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说罢,他逃也似的离开,只留下浑身虚软一脸绝望的卫清妙。
“如烟,你想怎么处置她?”
彭冬香看着孙媳妇,温声问道。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卫清妙是真的疯了。
她眼底满是恶毒,说道:“是你抢走了我的男人,这仇我会记一辈子的!”
“那你就活在仇恨中吧!”
郁如烟淡声说道:“你心里很清楚真相是什么,你不过是爱而不得恼羞成怒,才迁怒于别人而已!”
“你并非深爱董战歌,无外乎就是从小顺风顺水长大,忽然被人拒绝之后你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所以才着魔似的要得到董战歌。”
她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卫清妙。
“若是你与董战歌真的有感情,我不介意成人之美,可你不爱他,就算我让位,他也不会幸福,甚至会被你拖进无底深渊!”
抬了抬下巴,郁如烟说道:“你走吧!”
卫清妙扶着茶几,踉跄站起身来。
“你抢走我的男人,现在害得我没了姥爷和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