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董战歌忽然想起卧室床底下那个搓衣板……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个搓衣板可能要派上用场了,搞不好就是今晚!
“胡闹!”
放下茶杯,董战歌一拍桌子义正言辞说道:“离婚是儿戏吗?我们当兵的,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刚才陈老说什么来着?哦,说卫清妙能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吗?”
董战歌冷笑说道:“别的女孩确实不会,比如我老婆这种傻乎乎的女孩就不会,但卫清妙真能干出这种事!”
他起身走到卫清妙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我心里很清楚当年你怀孕的真相,卫清妙,你是真以为那个签名就能拿捏我住我了是吗?你就真以为我能就服?”
董战歌一字一顿说道:“且不说我有洗脱嫌疑的证据,便是我被你诬陷没证据,我就是去死,也不会娶你的!”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该嫁谁嫁谁吧!”
这话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卫清妙脸上。
她张着嘴几乎说不出话来,就那么怔怔看着董战歌,似乎不敢相信他对她竟如此厌恶。
在她的意识里,这个世界是该围着她转的。
每一个男人都该无条件喜欢她,包括董战歌在内。
她将当年董战歌拒绝她的羞辱当做是男人少不经事没发觉她的好,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以为这次必定能与董战歌双宿双飞。
“可是……可是我们青梅竹马长大啊,小时候大院里的人都说,我是你的小媳妇!”
卫清妙哽咽说道:“你忘记了吗?就在你们家,就在你的卧室里,我就躺在你床上……”
“媳妇儿你别误会!”
听到卫清妙这话,董战歌第一反应就是抓着郁如烟的手澄清事实。
“那时候才上小学,她天天借住在我们家,但我有洁癖,她在我床上躺了那么一次,我就把床单全都换了……”
董战歌一脸紧张说道:“我向天发誓,我绝对没碰她一根手指头!”
“你有洁癖?我怎么不知道呢?”
郁如烟似笑非笑反问。
是谁在她刚下班没洗澡时扯掉她的衣服她一顿亲?是谁像个小狗似的将她当成骨头啃?又是谁将她困在地板上没羞没臊?
谁家有洁癖的人这么没底线没节操啊?
“咳!那是和外人!咱们是两口子,我要什么洁癖?”
董战歌嘿嘿笑着,全然不在乎卫清妙那愤恨到要杀人的眼神。
“先处理正事吧!”
郁如烟推了董战歌一把,示意他别再瞎说了。
正说着,只见虚掩的门被推开,军区政委安岳骅走了进来。
他还穿着军装,手中提着公文包,说道:“我一进门呐,我家那口子就说战歌来找我,说是有大事要请我帮忙!”
“这不,急着赶过来,都忘记把包放下了!”
安岳骅环顾一圈,看到陈海禄也在,再一瞧卫清妙那表情,他心中已经猜出几分。
“妙妙什么时候回来的?哎哟,自打当年出国,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吧?”
他坐下,笑着说道。
卫清妙不说话,甚至别过脸故意不搭理安岳骅。
反倒是郁如烟起身给安岳骅倒了一杯茶,又将几样水果点心放在他面前。
“安伯伯,您忙了一天还得来我家帮忙,真是不好意思,您先喝点茶吃些水果垫垫肚子!”
一旁,卫清妙忍不住低声嘲讽道:“装什么贤惠呢?真是让人恶心!”
郁如烟就当是狗叫,理也没理,又坐回到董战歌身边,还顺手给他喂了一块点心。
本该是晚饭时间,结果因为卫善河找上门来闹事,锅里的晚饭都凉了!
“老安,今天请你来呢,一是为了做个见证,二呢,也是请你做个证人!”
一直没开口的董安澜终于清了清嗓子说话了。
他先是将卫善河拿来的那份手术记录递给安岳骅。
安岳骅大概扫了一眼,瞪大眼睛看着卫清妙说道:“妙妙,你这……太胡闹了吧?害你怀孕的混账是谁!”
“是他!”
卫清妙指了指董战歌说道:“大院里谁不知道我和他青梅竹马?怀孕之后,他以前程为由,劝我做手术,还说等升到营长就娶我!”
“他又说我留在他身边让他没办法专心干事业,于是我就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