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爱绒不甘不愿闭了嘴。
只听谷月婷冷笑说道:“若是如烟真与董战歌离了婚,那就让董战歌净身出户给我滚蛋,我把如烟当女儿疼,我们母女一起过日子!”
自家亲妈这话,让董战歌很是服气。
不是,亲妈你能别这么直白吗?你是真不在乎你亲儿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嗯,你要把如烟当女儿疼也成,那我就做上门女婿!
白爱绒哽了一哽,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片刻功夫,卫善河进了门,身后还跟着眼神躲闪的卫清妙。
卫清妙到底还年轻,修为太浅。
她心中本就有鬼,面对这么一群精明犀利的老家伙时,无法自控就有些发怵。
“哎哟,我的小乖乖哟,你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不早说呢?”
白爱绒一看到卫清妙进来,起身就颤巍巍迎上前,抱着卫清妙就一顿哭。
“你别怕,姥姥和姥爷都在这里,我们给你做主,我们给你讨公道!”
原本卫清妙还有几分心虚,此时听到姥姥这话,她瞬间就像是吃了定心丸,连带着眼神都坚定了几分。
“姥爷,都怪我不懂事,让您生气了!”
卫清妙泪流满面上前,“噗通”一下跪在陈海禄面前,哭得矫揉做作。
“你哟,你哟……”
看着这个一向傲慢任性的外孙女此时跪在自己面前认错道歉,陈海禄的心也疼啊。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呀,是寄托了他所有亲情的骨肉啊!
在养育卫清妙这些年里,他把对那些本该给逝去儿女的父爱都给了卫清妙,他想弥补自己对儿女们的亏欠。
卫清妙小时候也娇憨可爱,每天他下班时,她都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眼巴巴等着他。
远远的看到他回来,小家伙就迈着小短腿奔来,软乎乎喊他“姥爷”。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就变得任性自私不可理喻。
她偷钱,逃课,打群架,与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流氓混在一起组成小团体。
任凭他如何提醒与训斥,甚至还为此动手揍了几次,可都没有用处,甚至卫清妙变本加厉更无法无天。
后来实在管不住了,他只能将卫清妙送出国,送到她亲生母亲身边……
“老爷,求求你再帮我最后一次,我爱董战歌爱到魔怔,我离开他就活不下去了,你成全我的感情,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卫清妙伏在陈海禄膝盖上,哀哀哭着,一口一句“姥爷”,让陈海禄的心都碎了。
“罢了罢了,你先起来!”
许久,陈海禄深吸一口气,示意外孙女坐在自己身边。
再抬头时,他的眼神已经变得犀利深邃,甚至原本佝偻的身躯都挺直了。
“老董,这事儿你们打算怎么办?”
陈海禄沉声说道:“不管如何,妙妙怀孕堕胎都是不争的事实,董战歌签了字,就意味着他承担了责任……”
听到这话,董书怀的眉头微微皱起。
“老陈,你这话不对!”
董书怀说道:“签字就能证明卫清妙怀孕与董战歌有关吗?”
“如果无关,他为什么要签字?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与妙妙的怀孕无关?就凭他的一面之词吗?”
陈海禄厉声说道:“我家妙妙虽然任性胡闹,但当时不过十八九岁而已,她能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吗?”
“你我都身居高位过,都该知道签字意味着什么!”
他以不容商榷的语气说道:“董战歌既然做了那事儿,就得负责到底,前尘往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之后……”
“他离婚,娶妙妙,我们两家还是世交!”
顿了顿,陈海禄放缓语调说道:“老董,咱们两家联姻,这是最好的选择了,既能保全两个孩子的名声,又有助于战歌的前程!”
“那如烟呢?如烟是我家儿媳妇,她什么都没做错,我们董家该以什么理由让她走?”
董书怀看了一眼与董战歌并排而坐的孙媳妇。
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听着这样的谈话,郁如烟脸上没有半点惊慌,反而满是对董家的信任与尊重。
再看卫清妙的表情,虚伪算计满是狠毒。
“如烟是老郁的孙女,当年咱们被敌人包围,你我都受了伤,是老郁举着冲锋枪身先士卒,这才将我们带出包围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