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而陈老的妻子则红着眼眶埋怨老伴儿。
“我就说妙妙不是那种胡来的孩子,她提出那种要求,肯定是有苦衷的!结果你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孩子骂走了!”
“她被董战歌欺负了啊!她那么小就怀过董战歌的孩子,若是董家不负责,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董家!”
陈海禄的老伴儿叫白爱绒,六岁时就被公婆以五斗米的价格买进陈家做童养媳。
她没读过书,只知道女人的清白比命都重要。
外孙女既然与董战歌有了肌肤之亲,那董战歌就必须负责一辈子!
“爱绒,瞧你这话说的,还一头撞死在我们家?你也瞧见了,战歌与如烟都结婚一年,夫妻感情深厚,新社会可不兴纳妾啊!”
彭冬香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脸上带着笑,眼底却一片冷清。
“做妾?要做妾也是郁如烟做妾!我家妙妙娇生惯养长大,她哪里能受这种羞辱?”
白爱绒冷着脸说道:“董战歌和郁如烟必须离婚!”
“离婚?离婚之后你让如烟去哪里?”
彭冬香的笑容有些冷,身体也坐直了些,显然处于战斗状态。
白爱绒冷冷撇了郁如烟一眼,不屑说道:“随便给点钱打发她走就是了,她这种农村人,都命硬能吃苦!”
这番话激怒了董战歌与谷月婷。
这母子二人正要发怒,却见彭冬香摆手示意他们别插嘴。
“原本我还琢磨着咱们两家是世交,能心平气和将这事儿谈妥,但现下听您这意思,是没得谈了?”
白爱绒哼了声,说道:“这事儿是你们家对不起我们家,我们为什么要和你谈?我现在坐在这里,就一个要求,董战歌娶了我叫妙妙!”
一旁,陈海禄狠狠拍了两下茶几,怒气冲冲看着胡言乱语的老伴儿。
“闭嘴!”
他不似白爱绒这么浅薄愚蠢,他心里其实很清楚。
董家之所以敢这么大张旗鼓将他们都请到一起谈事情,必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再看自家外孙女,刁蛮任性满嘴谎言,他没办法再信任卫清妙的半句话。
刚才董安澜去请他的时候,他原本不想过来插一脚,因为他几乎能猜出这件事的结果。
是自己这没脑子的老伴儿嚷嚷着要给外孙女主持公道,他被架到火上烧,没法子了,只能硬着头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