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的红裙垂在地上。

一霜白，一鲜红，在月光照耀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凉哀伤

叶倾月伸出手，想要抚上他的脸颊，看见自己手上的红色，只能用圆润干净的指尖碰了碰他的下颚。

“萧北肆，你真好看…你笑一笑好不好？”

你已经好久没对我笑过了。

萧北肆缓缓迈步，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眸中是溢出来的心疼和害怕，强行扯出一个笑容，

“好，倾倾，你别睡。”

叶倾月似乎很愉悦，却还是出声说他，

“怎…怎么笑得比哭还难看…”

萧北肆不敢走的太快，她身上的鲜血迅速将他的白衣染红，萧北肆的心，仿佛被人千刀万剐一般的巨疼。

叶倾月看着萧北肆，眉眼弯弯，没有平日清冷自持的模样，

“萧北肆，我好疼，我好累啊，让我睡会儿好不好？”

萧北肆心中满是惶恐，巨大的恐惧从灵魂深处而来，席卷了他整个人，浸入他的四肢百骸，

“倾倾别睡，倾倾别睡！不能睡倾倾…”

叶倾月笑得虚弱，满是温柔，

“乖，让我睡会儿，我知道你醒不了多久，但能不能…能不能慢点走，至少让我看你一眼…”

萧北肆慌了，什么尊严什么面子，什么冷漠什么寡言，他都不要了。

“倾倾别睡，别睡！我求你别睡…”

叶倾月却也听不见萧北肆的话，碰着他脸颊的手，也骤然垂下，阖上了双眼，再无声音。

萧北肆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从没想过，这个词语会用来形容他。

他此时万念俱灰，腿上像是被绑住在原地一般，不敢动半分。

细微的声响出现，应离欢紧赶慢赶，才赶到了。

应离欢看见萧北肆站着，满是震惊。

可看见他怀里，气若游丝的人，应离欢也顾不上什么震惊了。

萧北肆看着他，

“将她带回去，留着命给倾倾折磨。”

应离欢点头，萧北肆慢不得半分，抱着叶倾月迅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