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萧北肆的话,停滞了片刻,才神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王爷记得不错,微臣的小儿子,确然是身患哮喘,不治而死。”
萧北肆看向匡宏浚,神情自若,
“本王记得当时,被请来医治大人之子的太医,正是李院判。其实哮喘并非什么绝症,也并不是绝对不能医治,只是当初李院判一口断定,大人的儿子无药可医,药石无用,这才没人敢医治,敢问大人,本王可有记错?”
匡宏浚面色哀伤沉痛,微讶地看向萧北肆,也没有想到,战神王爷竟记得丝毫不差。
“回王爷,王爷明察秋毫,当初正是李院判断定小儿无法医治,才没有太医敢来医治。”
“当初因为此事,匡大人还上奏父皇,将太医院闹了好大一通,最后将李院判打了几十大板,才勉强服气。”
“王爷所说,确然是如此。”
萧北肆丹凤眼中满是寒冰,话锋一变,急转直下,
“匡大人的儿子因为李院判死了,所以匡大人肝肠寸断,悲愤至极。李院判那般轻贱奴才们的命,他们因为李院判的轻贱而死的时候,匡大人可有想过他们的爹娘,又是如何悲恸难解?匡大人儿子死了,匡大人可以上奏父皇,找李院判讨回公道。他们死了,他们的爹娘又该如何找李院判讨回公道?都是人命,凭什么他们就活该被轻贱?”
匡宏浚被萧北肆质问地哑口无言。
一则是因为无话可说,二则是因为萧北肆说的有理。
失去孩子的痛,只有父母才能切身地体会。
李院判,当真该死啊!
匡宏浚朝皇帝磕了一个头,语气郑重,
“皇上,微臣有罪,一时糊涂,竟差点替有罪之人辩驳,还请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