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显然对自己的三儿子恨铁不成钢,怒斥一声,
“老三,你放肆!”
三皇子被斥责一声,这才悻悻闭上了嘴。
而高志远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神色微变,看向萧北肆的眼神变得危险又凝重。
这战神王爷,当真不好对付。
萧北肆坐在轮椅上,懒散狷狂,
“请父皇决断。”
皇帝心中早有判断,怎会犹豫?
“老三,此时究竟如何,你给朕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三皇子连忙跪地,向皇帝求饶,神色慌张,
“父皇,这个贱妇……不不不,这个妇人说得全是假话,她定是受了萧北肆的唆使,做假证陷害儿臣的。”
身后的高志远同样担心三皇子,便随之说道。
“是啊皇上,为何臣之前提出此事,战神王爷并未辩解,此刻才提出林安氏,定是混淆视听,用以推脱责任,还请皇上明鉴啊。”
萧北肆听着那两人的话,讥讽一笑,薄唇轻叹,
“自然是懒得同丞相儿戏。”
寒王也是点了点头,出声附和,
“丞相那一顿弹劾,流畅快速至极,哪容旁人辩解?骁骑将军气不过辩解两句,倒成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高志远一双老眼看着寒王,阴鸷幽深,
“寒王殿下年纪尚轻,不明是非也是正常的。”
寒王张嘴就要反驳高志远,
“你个老匹夫……”
萧北肆阻拦了萧南炎后面的话,朝先出来的“林安氏”问道,
“本王问你,丞相府在南城还是北城。”
那“林安氏”看了看萧北肆,没有任何犹豫,
“北城。”
萧北肆继续问,“战神王府在东城还是西城。”
那“林安氏”犹豫了须臾,便回答。
“东城。”
萧北肆润白的指尖轻敲着自己的头,又问,
“那本王的属下,在何处撞死的你女儿?”
“林安氏”:“西城醉香楼门口。”
萧北肆煞有其事地点头,又转头问后一位林安氏,
“丞相府在南城还是北城。”
与之前那一位不同的是,林安氏面色迟疑,怯怯地回答,
“回王爷,民妇见识短浅,不通文字,并不知道丞相府在何处。”
萧北肆却摆了摆手,
“战神王爷在东城还是西城。”
那林安氏却是更加疑惑惶恐,惴惴不安道。
“王爷恐怕是记错了,战神王府在南城啊!”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战神王府确确实实在南城,那假的林安氏却说是东城。
三皇子面色刷的一声白了,跪着大喊,
“父皇,萧北肆他在故弄玄虚啊,不可信啊。”
皇上脸色铁青,根本不管三皇子的辩解,
“老三,你当真死性不改!”
高志远脸色不好,双手握紧了象牙笏板,不敢说话。
此时他若是再替三皇子强行辩解,恐怕引火上身。
眼见谎言被揭穿,高志远狠心开口。
“你这妇人,竟敢编造谎言,欺瞒利用本相,你居心何在啊?”
“启禀皇上,老臣也是受这妇人的蒙蔽,竟差点冤枉了战神王爷,臣真该死啊!”
这一句话,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卸到了“林安氏”身上。
那“林安氏”立马跪下,大喊着,
“皇上,民妇冤枉啊,一切都是……”
未等她开口,皇帝阴着脸摆手,万公公便带着几个太监,捂着那妇人的嘴,带了出去。
犹豫些许,
“爱卿不必自责,本也不是爱卿本心。”
此时高志远还动不得,这妇人话未说完,皇帝还能救她一命。
萧北肆坐在原地,骤然出声,
“禀父皇,儿臣此处也有许多桩证据要呈上。”
皇帝其实心中一松,这才放下心,威严开口,
“呈。”
萧北肆从袖中拿出四张状纸,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狂肆寒然,
“一则,妇人林安氏状告三皇子手下侍卫撞死其女。”
“二则,城西农户陈羽状告正三品吏部侍郎万康之子万皓轩强抢民女,将其强暴。”
“三则,正二品礼部尚书夏浩广之妻,夏李氏,状告其夫宠妾灭妻,并强抢嫁妆。”
之前跟着高志远弹劾萧北肆的那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