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1XW另一名文官又站了出来,正二品礼部尚书,双手执象牙笏板,约莫四十岁,态度恭敬。
“启禀皇上,自战神王爷封王赐府邸以来,王爷性情大变,居功自傲,性情残忍冷漠,不仅昨日一桩罪责,从前竟更是容许属下在汴京城中纵马,撞伤了许多百姓。”
寒王终究是年轻气盛,被这几个文官一激,气得面红耳赤地看着那几个人。
而萧北肆身后的武官,都是常年舞刀弄枪之人,性情直爽急躁。
萧北肆是他们由衷敬仰之人,如今自然是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冲上去与文官们打一架。
反观当事人萧北肆此刻却轻敲着扶手,仿佛丝毫不在意,任由他们造谣。
那敲扶手的快慢速度,与叶倾月一模一样。
他心中平静,不知夫人此时在做何事,可有用膳。
高志远心中愤恨,想想他那可怜的女儿,和凄惨的孙儿,说话都带着怒意,
“启禀皇上,那属下凭着王爷欺压,逼着那些百姓守口如瓶,不得告发,但哪知那时撞死了一名孩童,孩童的父母告到王府,竟还被战神王爷狠狠严惩了一番。”
“那父母不得已,才告到了臣面前。自古以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一个王爷,臣请求皇上为那名孩童做主!”
同时身后几乎所有文官出声,
“臣附议。”
骁骑将军杨恒忍住动手的冲动,大骂文官,
“高志远你这老匹夫,永远只会动动笔杆子的败类,莫要冤枉王爷!”
高志远转头看了一眼他们,继而朝向皇帝,
“皇上请看,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骁骑将军将军跟随战神王爷已久,战神王爷的品行可见一斑。”
龙椅上的皇帝神色严厉,心中自然是相信萧北肆的,但面上,只能质问,
“肆儿,爱卿们所说,你可有辩解之词。”
萧北肆右手撑在扶手上,指尖轻撑着头,语气冷然,
“不知丞相,可有证据?”
话是这般说着,萧北肆却皱了眉,心中只觉空缺一片。
高志远成竹在胸,一切都按照他的安排发展,他自信回答,
“启禀皇上,妇人林安氏就等候在殿外,还请请皇上宣召林安氏进殿作证。”
皇帝沉了脸色,挥了挥手。
高公公十分识相地走上前去,朝着殿外宣,声音响亮尖细,
“宣林安氏觐见!”
不过片刻,一名妇人便被带了上来。
那妇人一身粗布衣裳,见了皇上,便跪地行礼。
“民妇林安氏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说道,
“免礼平身,起来回话。”
“是。”
说完,林安氏便站起,低下了头。
皇帝眼神锋利,语气沉冷,
“林安氏,朕问你,撞死你女儿的人,可是战神王爷的属下?”
林安氏点了点头,急忙回答,
“回皇上,撞死民妇女儿的人,正是战神王爷,萧北肆的属下,还请皇上为民妇做主。”
高志远脸上冷笑,倨傲地看着萧北肆的侧脸,今日定要为女儿孙儿报仇。
皇帝不耐地挥了挥手,
“朕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是萧北肆的属下吗?若有半句假话,朕决不轻饶。”
林安氏斩钉截铁道,
“民妇确定,是战神王爷的属下。当初民妇告上战神王府,却不想,战神王爷威胁民妇不得泄露,否则便要杀了民妇全家。”
一旁的大皇子接着开口,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不该听信林安氏的一面之词,应给五弟解释的机会。”
站在高志远身侧的三皇子,急忙出声,妄图阻拦,
“父皇,大哥实在善良,但此刻证据确凿,为显父皇贤德,应严惩五弟,才能安抚人心。”
高志远带着众文官附和出声,
“启禀皇上,三皇子所说有理,应严惩战神王爷,以平民愤。”
骁骑将军面露不屑,义愤填膺地看着那些文官,
“要上战场时,一个个这不行那不会,此刻弹劾起王爷,倒是极会忧国忧民。”
而萧北肆右手撑头,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心情轻松。
缺什么,自然只能是缺夫人。
皇帝铁青着面色,这高志远只要逼他责罚肆儿啊。
“肆儿,你可有话辩解?”
萧北肆寒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