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明天赶回去都够呛。
“那李哥,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咱说好了啊,哥就不找别人了。”
“嗯。”
夜色沉沉,雨已经停了,但屋檐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路面也都是水坑和稀泥。
趁着夜色,许砚处理完货物又返回去跟李哥借了辆自行车往县里赶。
这趟本来就要去县里,是李哥的老客户,要了一二十斤的细粮,必须得送过去。
现在啊,城市越大越缺粮,虽说细粮都紧着城里先供应,但卖的也贵啊。
他们虽然在村里,可起码不缺一口吃的,好不好吃另说,起码不担心饿死。
这粗粮,在城里也是抢破了脑袋才有得吃。
而且他自己也得去一趟县城,既然打定主意跟她表明心意,总该送点什么才行。
上回给她的雪花膏她用来擦手了,看用量估计一盒也用不了多久,就算没买到更好的送她抹脸,也该在弄几盒雪花膏给她。
想起她,许砚就浑身都是干劲,脚下的自行车蹬的飞快。
“老林头,你褂子是你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件这么好的褂子。”
孙翠翠拿着许砚的褂子又看又摸,纯棉布,穿身上肯定舒服。
“什么褂子?”林贺军抽着烟枪从里面出来,探头看了眼孙翠翠手里的褂子。
“这哪是我的,我穿的褂子什么样你不知道啊?”
林贺军几年还穿不上一件新衣服,别说这种纯棉褂。
“嘶,那这是谁……欸欸欸,你干什么你这丫头!”
林雅睡了一觉精神不少,她一把夺过许砚的褂子仔仔细细的叠好。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里一紧,直勾勾的盯着林雅看。
林雅的性格他们当爹妈的最了解,昨天母女俩吵完林雅就跑了出去,大早上的他们家堂屋出现一件男人穿的马褂……
孙翠翠越想越不对,拉着林贺军进去林雅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