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
但许叶也是心软的,多少带了点对他的心疼。
“好,多谢师弟了。”
他知道今日之后他再也不能听许叶叫一声兄长。
这是他欠许家的。
跪在祠堂抄经,元柏的手略有些僵,身子也是。
他虽说多少有几分内力,但总的来说也是个文人的身子,更别提因了那时不时窥探天机而反噬的病症。
三日不到,元柏就没撑住晕了过去。
许叶是在送餐之时察觉到不对的,随后推着轮椅过去。
弯下腰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一手穿过腿弯将他大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推着轮椅前进。
等把人安置在软榻上后,许叶命人抬了炭火进来,然后就报了个方子,让人照着去太医院领。
安排好后,第一个通报的竟然不是刚去领药的人,而是林修墨。
“许哥,你没事吧?”
看着冒冒失失跑过来的人,许叶略感无奈地让他安静些。
“不是我,是国师。”
许叶玩着手上的竹箫,将按孔都揉得带了点水光。
他看不见,但他能想到林修墨的惊讶。
国师作为一个水平极高的医者和天衍师,是很少生病的,更别说是在自己正巧生病的关口了。
“怎么了修墨?”
许叶今日不知是不是因为放下了元柏的事还是刚才喝了几口茶水的缘故,声音中带了几分缱绻。
林修墨听得脸有些红,磕磕巴巴地说了句没事。
然后问起了他的伤,“许哥,那这样谁来照顾你?”
许叶没说话,手上依旧无意识地捏着竹箫。
林修墨见此顺杆子问他,“许哥,要不我过来住几天,你行动不便总得有人照顾。下人又多半不上心。”
说着,手已经悄咪咪把许叶的手给握住,指尖摩挲着竹箫和手指的交界处,像是想把许叶的手给从竹箫上剥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