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猿人大部分都正在分割猎物,而有的则是在打磨手中石器。
不得不说,此景此景倒是很有些符合科教片里的场景。
“从来就没变过...”库吉萨口中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没来由的话。
“你说什么没变过?”
“人,人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变过。”
只见库吉萨忽然大手一挥,将周围所有的一切又重新归于虚无,只留下了那只带有灵光的猿人。
此时的我看着猿人,库吉萨看着我。
而那只猿人,他则压根看不见我俩,依旧在自顾自地沉思着什么。
“好了!”库吉萨如释重负般说道:
“现在在场的都是‘人’了,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人’的事了。”
接着不等我做出反应,他便自作主张地将手指向了我的眉心,紧接着又点亮了他自己的灵光。
“跟你那个时代的科学定义有所不同,我认为:只有拥有灵光的人才能被称之为人。
同时呢,这也是萨满的核心理念之一,你今天算是第一次学到,要记好!”
闻言我没有插话,而是用眼神示意他请接着说下去。
于是接下来,他便给我解释起了他刚刚那句没来由的话:
“我刚刚之所以说人从来就没有变过,主要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你们总是认为,能够首立行走的是人,有社会和道德观念的是人,亦或是长得像人的东西就是人...但其实这些都不对。”
“那...”我开始期待他接下来给出的答案。
库吉萨没有明言,但却随手在无我境中幻化出了一只猴子,一只乌鸦,和一只渺小得几乎不可观测的蚂蚁。
“它们在某个方面都很像人。”他用手一一指向了三只不同的生物:
“它们长得像人,会使用工具来达成目的,甚至还有着类似人一样的社会结构...”
“但他们并不会思考自己为何而活,最终又为何而死...所以永远都不会是人。”我替库吉萨将他未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
“没错!”库吉萨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与此同时,无我境中除了我和他之外的一切存在,也都在这一瞬间内消失无踪。
最后的最后,我和库吉萨在林海中间席地而坐。我们像是己经熟识千年,但却又好似初次见面般随意聊了起来。
“有些人很傻,他们一辈子都在以动物的方式过活。披着人皮,穿着人衣...但却从不肯像真正的人一样,充分发挥思考的能力。”
“所以他们不会有灵光,他们也肉眼可见地不像真正的人。关于这一点,在你生活的二十一世纪似乎更加明显。”
“也不是吧...那你们部落里就没有看起来傻傻的人吗?”
“当然有,但我们那是什么时代?用你们的话说是茹毛饮血啊!我们本来就是蛮人,所以那些傻的也不太明显。”
“那老季呢?你那白狼呢?它们也都有灵光,这又怎么算?难不成算是人?”
“不,它们是灵,像你我这样的人实际上也是灵。细算下来,咱们和它们只不过是略有不同,但归根结底都是一样的。”
“这就是万物有灵的真谛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其他那些没有灵光的动物呢?”
“就只是动物而己。万物有灵所指的并不是每一个个体都有,而是每一个种群都有。”
“那那些没有灵光,生而为人但却放弃思考,一辈子活的如同猪狗牛马一样的人......”
“这你就自己类推吧,我懒得给你解释了,而且也没个具体的名词能形容他们。”
“哦,那他们就是‘傻逼’吧。最起码在我知道的词里,这个算是比较贴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