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腥味的手像藤蔓一样,缠绕在她的脖颈间,紧紧勒住。
“真是蠢,连区区一只低微的恶魔都对付不了。”嗡鸣的耳畔夹杂着一道熟悉的声音。
周稚白脖颈上的窒息感渐渐消失不见,那条手臂缓缓撤掉,周稚白的视线也渐渐恢复。
“你没事吧。”山与霁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刚才说话的不是他,周稚白从椅子上站起来四下张望一圈后发现,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
难道,是幻觉吗?
“天已经亮了。”周稚白看了一眼窗户边透进来的阳光,转身问:“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山与霁摇头,孟悦荟也摇摇头:“昨天我们又睡死过去了。”
“等等,你的脖子?”孟悦荟瞪大眼睛指着周稚白的脖子:"你受伤了?"
山与城也发现周稚白高领的盘扣脖子上那两排鲜红的爪痕。
“昨天晚上有东西闯进来,偷袭了我。”周稚白冷静的叙述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却没有将听见的那道声音一同讲出来。
说完,她看了一眼墙角,继续道:“还有,安德烈不见了。”
山与霁哼了一声,“恐怕是趁着我们睡着逃走了。”
“先别管这些,段可可一晚上没回来,我担心她可能已经遇害了。”周稚白眉梢皱了皱:“我去一趟伯爵办公室。”
“我和你一起。”山与霁跟上去。
孟悦荟也想跟着过去,却被山与霁拦住。
“你去把安德烈那小子找回来。”
孟悦荟瞪大眼睛:“你凭什么命令我?”
“就凭我比你厉害,还有你能不能以大局为重,疯女人。”山与霁丢给她一记白眼,转身追着周稚白走了。
“混蛋!”孟悦荟气的跺脚,“有本事来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