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滴水未进,加上寸头男人给维德绑得太严实了,让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这个时候的维德早已经放弃了,在他看来自己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只能等着被宰杀。
“我知道你没有杀害伯爵。”少女的一句话让维德灰暗的神情重新焕发出希望。
“告诉我神使是什么?”周稚白棕黑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维德。
“神使......”
维德低沉地喃喃自语,眼睛里流露出微末的惊慌和不安。
“我只是在伯爵大人口中听过,”维德抬起头看到不远处额头上渗血的安德烈,焦急
道:“十年前海盗在这一带很猖獗,经常入岛烧杀抢掠,伯爵对此事上报很多次请求增加卫兵,可没有任何回应。”
“后来,伯爵大人突然说他找到对付海盗的办法了,他说他请来了一位神使,我当时还不信。”
“过了一夜,围拥在贝德勒斯小岛的海盗者全部身亡。”
“伯爵大人说,那是神使赐予他的力量,帮助他打败海盗。”
周稚白坐下来问:“你见过那个神使吗?”
维德摇头:“没人见过,其实我怀疑……”他话还未说完,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周稚白只能暂时先停止询问。
虽然她现在手里有吴夕的道具,但如果跟寸头男人他们硬碰硬,自己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我先走了,维德先生如果再想起什么,请告诉我,我会救你出来的。”说罢,她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黑衣男人:“我先走了。”
然后一手提溜起安德烈从后面的窗户一跃而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
夜晚降临,月亮高挂,贝德勒斯小岛上,一片漆黑,只有岛上最高处的城堡内依旧闪烁着微微亮光。
“你回来了。”
周稚白推开门,山与霁便迎上来了。
“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山与霁语气有些
不悦。
周稚白将手里的安德烈往地上一扔,冷冷道:“他死活不愿意开口说出艾斯的下落,我如果不把人带回来,那帮人恐怕会先我们一步抢人。”
安德烈吃痛的闷哼一声,孟悦荟赶紧跑过来把人扶起来:“啧啧啧,这么帅的一张脸被你打成这样,你可真行。”
“他自己撞的,我没动手打人。”
周稚白看了一圈发现段可可没有回来,
问道:“段可可呢?”
“不知道,她说要去伯爵的办公室找线索,也不知道怎么还没回来。”孟悦荟
一边说着,一边帮安德烈检查伤势。
“不用管她,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次游戏任务没什么危险。”山与霁也觉得不需要担心段可可,毕竟这座城堡的人除了寸头男人他们都是普通人。
周稚白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也不清楚,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规律的行走,三个人把刚才出门收集到的情报汇集了一遍。
渐渐的,眼前山与霁的脸变成了两个,接着模糊起来。
困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周稚白忍住睡意,努力睁大眼睛,可最终还是不敌
睡意,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意识渐渐回笼,不同于昨晚睡得死沉,这一次周稚白清楚的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开门声。
紧接着便是朝他们这边靠近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周稚白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一股寒意自脊背窜升,周稚白浑身汗毛竖立起来,脚步声在她身侧停下了。
城堡的每间客房都会烧壁炉,所以此刻客厅内的温度并不低,可此刻周稚白却觉得一阵凉风吹过。
一双粘腻冰凉的像是手的东西轻抚她的脸颊。
慢慢地,那双手从脸上移到脖子上,窒息的感觉瞬间包裹了她,让她的呼吸变得困难,整个人像是要溺毙一般。
“唔,”周稚白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束缚。
然而那只手像铁钳一样箍住她的喉咙,她连使出道具的机会都没有!
难道就这样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好不容易复活过来,好不容易重新能自由自在的呼吸,不行……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可是,就算她再挣扎又有什么用,她根本就无法摆脱这只手,那双黏稠的、带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