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是凤灵？”风须竹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江程也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他认错谁也不可能会认错凤灵，他自认为全世界再找不出第二个能与凤灵媲美的人。

风须竹看着江程也手上的凤灵，然后再抬眼看看江程也，然后再看看风灵，就这样来回看了很多遍，最后导致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昏。

他盘腿坐着，捂着脑袋转过了身去，眼睛盯着自己垂放在腿上的手。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江程也貌似是早有预料会是这样的情况，没什么情绪地将手中的法术收了起来，然后静静看着风须竹的背影，似乎是在等他的回复。

风须竹背对着江程也思考了大半天，最后回过头来，犹豫不决道：“你……是同性恋？”

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来，结果琢磨半天一直都在琢磨着他是和不是，最后担心自己误会了，还特意来问一句。

江程也非常淡定地扬了扬嘴角，说：“是。”

“你觉得奇怪我也能理解，毕竟……他们都觉得我不正常，凤灵也是。”

“呃……不不不！挺，挺好的。”风须竹说这话时都不敢直视江程也的眼睛。

要知道凤灵是个男的他就不问了，但是凤灵这个名字听着就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啊……风须竹闭上了眼睛。

“挺好的？”江程也盯着风须竹的脸，说：“你觉得挺好的？”

风须竹睁开了眼睛，突然觉得这暖黄色的台灯变得特别明亮，他直视着前方，目光里是站在床边的江程也的下半身，那双手异常的显眼，在这盏灯下看得特别清晰。

实在是又细又长，还白。

这双手看起来就很好牵……

“你喜欢谁喜欢什么那是你一个人的事，何必去在意他人的眼光？”风须竹突然站了起来，下一子比江程也高了一个脑袋，说：“你放心，我会帮你，或者是和你一起，找到所有碎片，复活凤灵。”

江程也这时听了他的话有些不太明白风须竹的这么做的用意在哪，是因为凤灵对苍生来说很重要，还是是因为凤灵是他曾经喜欢的人，要助有情人终成眷属？

“为什么？”江程也这句话说的声音非常小，要不是现在是凌晨的三点半，四下都很安静，估计风须竹都要听不见了。

“他不是你喜欢的人吗？他牺牲了你一定很伤心，你大费周章地将他救下，冒着生命危险地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为了复活他吗？我最是看不得有情人分别，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

江程也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说：“你跟我想的不一样，我不是怕我们两个不能在一起，我是怕没了凤灵大家会遭殃。”

“他不喜欢男人，他早在一百年前就跟我说过了。”江程也说着，又低下头笑了笑，说：“或许只是不喜欢我。”

风须竹这个角度能看见江程也那毛茸茸的脑袋，还有那隐藏在黑色毛发里的猫耳朵，他平时都会把耳朵隐藏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露出来的。

此时听着江程也那有些委屈巴巴的语气，风须竹想要摸一摸他脑袋的心思非常地强烈，一个不可以摸的风须竹和摸一把死不了的风须竹在他的眼前争吵着。

下一秒，风须竹的手就放到了江程也脑袋上，指尖还在那猫耳朵上面轻轻摩挲了两下。

在风须竹碰到江程也的耳朵的那一瞬间，那双猫耳朵蹭的一下竖了起来，吓得风须竹的手往回缩了缩。

江程也皱着眉头一副很凶的模样，说：“你干嘛？”

“我……我……”

“你什么？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江程也会用这凶巴巴的语气跟他说话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他不是没想到，早就准备了一大堆求饶的话，但是不知怎的，风须竹却有些委屈的说：“我就是看你心情有点不好……想安慰安慰你而已……”

江程也闻言扯了扯嘴角，他不喜欢仰着脑袋看人，于是便抬手掐住了风须竹的双颊往下一拉，强行让他跟自己面对面。

风须竹被这么突然一拉瞬间有些失衡，双手下意识地去找支点，于是便撑在了江程也的双肩上了。

然而江程也并不在意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从风须竹的脸已经被他捏得挤在了一块上看，他用的力气不小。

风须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提了起来，做出了个投降的姿势。

他以为这样江程也会放过他，没想到江程也那落在他眼睛上的眼神缓缓往下，最后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