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是在报复我？一开始，你就在算计了对吗？？”

事实无从辩驳，情理全不占，温玉堂无话可说，也没脸说什么，沉默了好半天，才满是苦涩的开口。

说完不禁开始回想事情的始末。

自从他带曲清梦回来，她就一直在对他假意逢迎，每走一步都在算计。

利用他想竞选江南商会会长一事拿捏他，让他不能大张旗鼓的纳曲清梦，加上后面几次对曲清梦的反击，让曲清梦在他心中的美好开始一点一点崩塌。

而曲清梦，也因为他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毫无保留的偏向她，更加不择手段的去对付她，装病，想要她的命。

而她又将计就计，先是把温家的根基——东街的十家商铺拿到手中，后面又陆续把明洲和南街这些地方的商铺都拿到。

至此，她的手中就有温家差不多一半的产业了。

他断腿后，她对他更是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安慰他，鼓励他。

一直到，拿到了他的私印和温家的家主令.......

现在想想，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比如曲清梦来了之后，他就再没去她的院子，她却不哭不闹，甚至吃醋都没有，是他自己脑补了。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断不会如此的。

还有，她收拾曲清梦，他偏帮曲清梦的时候，她眼中没有难过，只有无语和嫌弃，然后连他一起骂，要知道，以前的姜锦溪可是连生他的气都不舍得。

曲清梦垮之后，除了那一晚，其余时间，每当到了晚上，他总是会被其他事情支开，就算实在没事那天，她也会找各种理由不让他碰。

不知为何，一直以来他都有一种感觉，就是姜锦溪会一直一直，毫无保留的爱自己，不管发生任何事。

是他太过自负，太过自以为是。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算计，报复自己，还是这么狠，这么彻底！

这么说来，那曲清梦偷人一事，也是她的手笔了。

不过若没有这件事，他现在恐怕还是之前被迷了心智的样子，对曲清梦有求必应，没有理由的偏宠。

温玉堂本来想问问姜锦溪确认一下，不过想到里又觉得没有问的必要了。

这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呢。

相比糊涂的沉沦，他宁愿清醒着痛。

姜锦溪不知道几句话的功夫，温玉堂已经把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并且理得还蛮清楚。

不过也没有回答他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只是道：“温玉堂，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声没关系，也不是一句没关系，就能让伤害抹去。”

“拔钉留痕，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完全抹去，以前，自然也不可能回去。”

“真的......不能再回去了吗？”温玉堂红了眼圈，“锦溪，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会那样做，那或许并不是我的本意，你信吗？”

现在想想，他当初真的就像迷了心智一样，为了一个曲清梦，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管，也什么都不考虑。

他承认，在认清曲清梦之前，他对她的确是没有放下，有机会能再续前缘，弥补曾经的遗憾，他不会拒绝。

但是他不会为了她，不顾声誉，不顾温家，更不会让姜锦溪这个正妻去给她冒着生命危险取心头血。

他是一个商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要考虑利益的。

更懂亏妻百财不入的道理。

没有姜家和姜锦溪，他根本翻不了身，这样他都还宠妾灭妻，过河拆桥的话，以后这金陵城，谁又还敢与他来往，与他合作？

可是那些事他就是做了，再想不通也是做了，不想承认也没有用。

“我信。”姜锦溪点点头，“但是温玉堂，太晚了，那个爱你如命，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姜锦溪，已经被你和曲清梦一起杀死了。”

温玉堂之前的行径都是剧情的安排，但是那又如何呢？

那个爱他的姜锦溪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姜锦溪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真正的姜家大小姐，温家主母已经死了，是被他和曲清梦虐死的。

现在她不过是一个占了她身体，与她同名同姓的外来之人罢了。

然而温玉堂却理解为，他之前做的那些事伤透了她的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