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温玉堂自是不信的。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姜锦溪,他们做了五年的夫妻,当初为了把她追到手,他还认真了解过她。
她是什么样,他很清楚。
总不可能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装的吧。
就算是,装这么多年,不真也真了。
“我不信,锦溪,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锦溪觉得温玉堂没救了,摇摇头,“温玉堂,你说你,说假话骗你的时候,你深信不疑,现在说实话,你却是一个字也不信,这不是有病吗?”
说完未待他说话,又道:“还是说,你只喜欢听哄你开心的话?”
“读了那么多书,吃了那么多苦,还做了这许久的家主,你就这脑子?真话假话都分不清楚!”
看着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也不再半分爱意的姜锦溪,温玉堂沉默了,眼里因为姜锦溪的到来亮起来的那一丝微光,也重新暗了下去。
过了好半天,才苦涩地问出一句:“可是为什么呀?锦溪,我们之间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姜锦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语气满是嘲讽,“一直都好好的?温玉堂,这话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又是怎么得出这结论的?”
“难道不是吗?”温玉堂反问,“曲清梦卖去了玉红楼,你找的那些姑娘我也一个没收,我们之间再没有其他人,这段时间,我们相处得很愉快,很和谐,比刚成婚那会儿还要好上几分。”
“自从你有身孕,我更是把你捧手心,你想要什么我都捧到面前,你喜欢吃的东西我亲自去买,再忙再累我也每天去看你,陪你,珠宝首饰更是没有一天断过,你喜欢田产店铺我也给你了。”
“你也对我嘘寒问暖,体贴入微,我腿断了之后,你也是细心的照顾我,鼓励我,还为我到处寻名医。”
“姜锦溪,你告诉我,这样不叫好那什么才叫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被辜负了,还是接受不了姜锦溪说他们不好,温玉堂说到最后声音拔高了许多。
姜锦溪一点儿的都不怀疑,但凡他的腿没有废得那么彻底,还能使上劲,哪怕只是一丢丢,他都能在此刻创造医学奇迹。
站起来质问她,跟她理论,甚至激动的时候还能给她锁个喉什么的。
“如果一直是这样,那当然是好了,可是温玉堂,我们成亲五年了吧,五年,一千八百多天,你不妨想想,你刚刚说的那些好日子我们一共有几天?”姜锦溪道。
“还有,你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决定与我好好过日子的?”
“我.......”温玉堂语塞。
姜锦溪冷哼一声,“温玉堂,我知道你接近我,求娶我带着什么目的,可是我喜欢你,甘愿被你利用,为你付出,因为我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久了,你肯定会看到我的好,然后和我好好过日子。”
“可是我没想到,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在你的眼里还不如曲清梦叫你一声玉堂哥哥,或者撒个娇。”
“这五年,我陪着你吃苦,陪着你犯险,我在家为你竞选一事奔波,你却不声不响地去把曲清梦接了回来,而且她一来,你就想要我把院子让给她,那一刻,你心里可有半分我这个妻子的位置?”
听到这话,温玉堂也想起了曲清梦刚来时候的那些事情。
说实话,他根本想不明白,当时的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但是他当时确实那样做了,无法否认,也无法反驳。
“可是最后不是也没让吗?”
这句话温玉堂说得非常没有底气,姜锦溪知道这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话了。
不过听着还是让人生气,沉下脸,语气带上了几分不悦,“那是因为我提前做了准备,不然你觉得现在溪水阁还会叫溪水阁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当家主母被你逼着给小妾让院子,我以后如何在府里立足?”
“还有,你商量都没有跟我商量一下,就决定用娶妻的规格纳她进府,还让我去准备,曲清梦一次次找茬挑事,你都是站在她那边。”
“为了她,你几次当着下人的面落我的面子,置我这个正妻的脸面于不顾,还直言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对我只是利用,劝我安分守己。”
“后面曲清梦说要我的心头血治病,你二话不说就同意,还逼迫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取心头血对我有什么危害,我会不会在取心头血的时候发生意外。”
“你